我的意思是离开这里就能去见他说的那个人,就能知道他为什么爱过我然后又离开我?
“多养两天无妨。”
他这是不想我出院!
可是他要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吗?
“那个司机呢?”我又问。
“你对他倒是关心,”他这话接的。
“他是因为我受伤,我不该关心吗?”我反问。
他给我夹了一块香菇在说话的时候塞进我的嘴里,嗔怪道:“吃饭说话的毛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我拧眉,他似乎也没少说吧,不过他似乎一直没有吃。
“怎么,你嫌我话痨?”虽然嘴里吃着东西,但也没有阻止我说话。
“嗯,”他又给我夹了肉丝,举到了我的嘴边,“不过我不嫌弃。”
我只觉得刚咽下的东西卡在喉咙里,今天的薄凉太不一样了,似乎总是在不自觉的撩我。
接下来我安静的不再说话,我也拿起筷子吃菜,只为了不让他再喂我,不过我并没有吃多少,只把粥喝了。
我喝完粥,薄凉这才吃,而这都是我吃剩下的,哪怕我吃的很少,可他似乎一点都不嫌弃。
我就那样看着他,看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吃东西,动作优雅,就连吞咽的动作都性感的要命,我知道我不该再对他生这样的想法,可似乎不受控制。
这个男人是个蛊,让人致命的蛊。
我赶紧移开视线的不去看他,没过一会薄凉便收拾了餐盒离开,我松了口气去找手机,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找这个?”薄凉再回来的时候,从床头柜里拿出我的手机给我。
我拿过来打开,就看到温默琛给我发了消息,“小姑娘,你现在怎么样?”
看到这个消息我便知道温默琛已经知道车子出事了,我正要回他,就见薄凉脱掉了鞋子,随后躺在在我的身侧,我顿时惊住,“薄凉,你”
“困了!”他说着将我手中的手机抽走放到一边,然后将我搂进了怀里。
虽然他爬过我的床,可那次他喝多了,而现在他是清醒的啊,他这是要做什么?
“薄凉,你当我有伤便要胡作非为吗?”我羞恼的呵他。
“曲儿误会了,我不会趁人之危”薄凉的手指抚着我的眉眼,那眼神无尽缱绻,“我说了,我们在一起”
这话他是说过,可我并没有当真!
我的喉头突然胀的厉害,“薄凉,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就得答应,你不想要的时候我就得被你踢的远远的?”
“曲儿这还是在怪我吗?”他轻问。
“是的,我怪你而且我不会原谅你!”我说的很是坚定。
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手指从我的眉眼划到了我的鼻尖,轻轻的描摩,“曲儿都忘了,怎么还会怪呢?”
听到这话,我有些生气,我伸手推他,却被他捉住,他将我的手捏在指尖凑到唇角亲了亲,“曲儿,其实从未忘记过我,对吗?”
想到与他纠缠时我的种种反应,我嘴硬道:“我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话音落下,听到他一声轻叹,“曲儿,你很残忍。”
我残忍?
我哪里残忍了?
我正想问他,就听声音低沉性感道:“曲儿在婚礼上问我是谁的那一幕,我永远也忘不掉,那比用刀子捅我,都让我痛不欲生。”
我真的不记得那画面,不过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胸口便痉挛的拧了起来。
“曲儿,我从没真正想伤害你,每次看着你痛,其实我都比你痛百倍千倍,”薄凉说这话时,吻上我的发顶,“曲儿,我为自己曾经让你痛苦难过而道歉”
道歉?
我要的不是这个,可我也不知道还想在他要这什么?
“曲儿”薄凉吻住我的眼睛,“再给我个机会让好好爱你,可以吗?”
他说的真挚,吻我的唇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我像是受了蛊惑,不由问道:“你是认真的?”
他把我的手按在了胸口,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动静,一下一下特别强劲有力,“曲儿,从今天起薄凉这个男人不会再负曲儿。”
“那你的意思会跟我在一起,会娶我吗?”我问了这样的话,而我亦是清楚这样的话出口,那道我努力在与他之间竖起的屏障便被我亲手敲碎了。
“只要曲儿愿意嫁,我自然会娶,”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的认真。
可是几天前,他酒后明确说过爱我却不会跟我在一起
“薄凉,你这是要打自己的脸么?”我嘲讽的提醒他,尔后摇头笑了,“你这样善变,我无法信你,除非你能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我说我一直都爱你,从未放下过你,这个理由可以吗?”他问我。
从未放下过我!
我的心狠狠的一颤,这时他捧着我的脸,轻吻着我的鼻尖,“曲儿,我爱你”
他爱我
这几个字又让我的心尖一缩,想到我的病,想到温默琛说我的病最终是死亡,我难过道:“薄凉,今天换我拒绝你,我不爱你了。”
“曲儿”
“薄凉,我最讨厌吃回头草的人,”我的话让他脸色难看。
我不想再他这样子,我一看就呼吸不过来,我对他说道:“要么你走,要么我走总之,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
薄凉的眸光变暗
我不敢也不想看他这个样子,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起身站到窗台,指着窗口我威胁他道:“要你不走,要么我从这城跳上去。”
薄凉看着我,眼眸骤然收缩,他没有说话,病房里的中死一般的沉默,这气氛
我见他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我真的推开窗子就要往上爬,他过来一把拽住我,“我走就是了。”
几个字,说的那么委屈,委屈的让我听着就胸口发紧。
此刻我都怀疑我有心脏病,因为最近我心痛的频率有些高。
薄凉直接转身走了,他的离开按理说我该轻松的,可事实上他关上门走掉的刹那,我感觉我的心似乎空了
而且还很疼!
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很熟悉,好像曾经发生过似的,就在我的脑海里,只是又看不清晰。
我突的想起薄凉问我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难道真是这样?
可温默琛并不是这样说,我该信谁呢?
我发了会呆,然后拨了墨儒的电话,“墨儒”
我刚叫了他的名字,后面的话还没说无,就听到有人道:“墨儒在洗澡,你晚点打过来。”
这声音是个女孩,听着年龄似乎不大。
而她说墨儒在洗澡,这信息量有些大
我匆忙挂了电话
不过没用几分钟,墨儒的电话便回了过来,很直接的问我,“找我有事?”
“我没打扰到你吧,要不明天再聊也可以,”我是真的怕打扰到他。
“曲离你想多了,”墨儒一语道破我的小心思,其实也不是小心思,只能说是个龌龊的想法。
我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对墨儒道:“我做了梦,梦到的都是以前的场景,而且每当薄凉跟我说起过去的事时,我总感觉很熟悉,我这是情况正常吗?”
我没有说自己病情复发的事,我不想他担心,更不想他把这事告诉母亲,让母亲担心。
“这种事好坏我也说不准,曲离你该回来一趟,彻底的检检查查身体”说到这里的时候,墨儒顿了一下,“自你走后,母亲情绪就很低落,还病了两次”
“严重吗?”我急问。
“这是心病,没有什么严不严重之说,如果你能过去陪她两天,我觉得比什么神丹妙药都管用”薄凉这是想用母亲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