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以前我能不能喝酒,但是我现存的记忆里,我是没喝过酒的。
而且我一直在吃药,也不可能喝酒。
可是这个男人摆明了我不喝酒,他便不会放人。
其实他如果是想为难我,我喝了酒,恐怕他又会找新的理由刁难,这种手段下作的男人说的话不能信。
不过要想给骄傲的曲珊珊留条后路,我只能顺了这个黎天南的意。
我走了过去,端过一杯酒,云伯见状上前,“离离,不可”
我摆了下手,示意云伯不要多说,而是看着黎天南,“黎天南,这酒我能喝,但并不是给你脸,我是”
说到这里我看了眼曲珊珊,“我是为了我小姨”
曲珊珊,我虽然不记得她了,但她是我的亲人,而且刚才云伯说了她的事,我很佩服她的傲气。
这一点与我很像,就像母亲的家再好,我也不愿呆在那里一样。
而且,曲珊珊终是曲家的人
“黎天南,三杯酒不可能,我只喝这一杯,而且从此以后,你都不许再为难她,”其实这一杯酒也能要我半条命。
黎天南轻佻的抚着嘴角,“好啊,一杯就一杯其实我很心疼曲大小姐,您要是不想喝,就给我说句爱听的话”
我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将酒倒入口中
苦,涩,还有灼烧的辣瞬间充斥了我的味蕾,我差点当场就吐了,但我还是忍住,黎天南得意的看着我,“曲大小姐要是不能喝就不用喝,或者你跟我说句好话,我替你喝都行。”
“你还真不配!”我说完,憋气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
而这时我就听丽姐惊叫道:“珊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偏头看到曲珊珊身下一片都是血
顿时,我胸口又呼吸不过来的一紧,我看了眼云伯,他明白我意的跑过去将曲珊珊抱起,并说道:“得送医院!”
我看着黎天南,“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你好过。”
他有能耐和本事,我曲离也不是吃素的。
云伯抱着曲珊珊往外跑,我也转身跟了过去,可是这一走路我就感觉身子已经发飘
这酒劲来的真快!
云伯把曲珊珊放到车上又扶了我,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头晕厉害,不过还在承受的范围,就是胃里灼烧的难受。
车子疾速行驶,到医院的时候曲珊珊已经昏迷了,云伯将她抱下了车,而我也步子不稳的从车上下来趴在花坛边吐了起来。
我吐了好一会才不那么难受,我抬腿往医院的急诊走去,想去看看曲珊珊如何了,可是我根本走不稳,像是得了软骨病一般的腿不停发软,在我的腿又是一软差点栽倒在地的时候,有人抱住了我。
回头,我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不!
也不陌生,这人我似乎见过
可是此刻晕眩的我,已经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小姑娘,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在我意识完全消失前,我听到他问我。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云伯”我习惯的叫了一声。
可是却没有听到回应,我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男式的衬衣
薄凉!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不知是为什么?
我下床,可是脚着地的时候腿还是软的,头也晕的厉害。
我揉着鬓角,赤脚来到了窗前,窗帘拉开,我看到了外面是一片花海,瞬间我眼底一片惊艳
身后有敲门声,尔后有人进来,是个中年妇人,“小姐,您醒了,先喝碗养胃粥吧。”
我看着她问,“这是哪里?”
“温家!”
“帝都,温家?”我又问。
“是!”
帝都温家,我听说过,是中医世家,很有名气。
不过温家很是低调,只从事医学行业,也不与其他人打交道,而我与温家更是没有什么交情,于是好奇问道:“我怎么在这里的?还有我这衣服”
“小姐是我们温先生带回来的,您身上的衣服是温先生的,您昨晚吐酒了,我帮着换的”听到这话,我有些尴尬。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歉意的开口。
“小姐不必客气,小姐是我们温先生的客人,照顾您是应该的。”
“您说的温先生叫什么?”我疑惑的问。
“温默琛!”
我轻轻重复这个名字,完全想不起记忆里有这个人。
唉,失忆真的给我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他人呢?”我想见见他。
“温先生在书房,”保姆恭敬的回着我,尔后又问:“小姐的衣服这就去准备,只是不知道小姐对衣服有什么特殊要求?”
我摇了下头,“合适就好。”
保姆点头离开,我胃里空烧的难受,端着碗边喝边看着这花海,我从来不知道帝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还有人奢侈的用这么大片地用来养花。
这个温默琛,我突然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只喝了几口粥又想吐,我跑去了洗手间呕了两口,也没有呕出东西。
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身体虚软,看着宽大的浴缸,我脱了身上的衬衣躺了进去,可是没泡多久,我又想吐,只好起身。
保姆说给我准备衣服可还没有送来,我只好继续穿上那件男式衬衣,吐过的我胃里难受,想喝杯热水,我从卧室里出来去了楼下厨房,问保姆要了热水。
“温先生还在书房?”我边问边打量着所在的房子,装修风格一看就是直男风,还有些偏商务的感觉。
“嗯!要我去叫先生吗?”保姆问我。
我摇了下头,想到在楼上看到的大片花海,于是问道:“那些花都是温先生的吗?”
“是的!”
“我想去看看,可以吧?”
“小姐随意!”
我放下水杯去了外面,空气的凉意让我想到自己这身上的衣着不宜出门,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人,而远处的花海又极具诱惑力,尤其是空气中飘浮着花香特别的好闻,我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这些花我叫不出名字,但是特别的美,也特别的香,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蜜蜂和蝴蝶在其中翩翩而飞,这画面很有特效感。
我不由就采了两朵拿在手里,放在鼻尖吮嗅
我流连于花丛中,甚至连身体的不适也给忘记了,直到我听到脚步声
回头,我看到了缓步而来的男人,怔住
是他?!
耳边猛的回响起他对我说过的话:“小姑娘的恩情我记下了!”
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在苏黎世闯入试衣间几乎将我看光的男人,竟然会让我和他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遇到。
他穿着白色的罩衫,下身是黑色的西裤,罩衫又塞在裤子里,显得他身材特别修长,让人想到一句话:腰下全是腿。
他十分帅,这个帅不光是好看,重要是他身上有股子让人着迷的气质。
“冷吗?”他走近我,出声。
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衣,虽然他的衬衣够大,可我也是一米七多的身高,所以他的衬衣穿在我的身上只是到大腿根那而已。
我有些不自在,而他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花海,“你喜欢这里?”
“嗯,在这里种花,温先生很奢侈,”这片花海目测至少有四五亩地,要是盖别墅盖个三五套没有问题。
他偏头看向我,“曲离?!”
我点头,尔后惊讶的问:“你知道我的名字?”
在苏黎世的时候,他误会我叫墨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