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离要起来活动一下吗?”云伯问我。
我点头,起身匆忙去了洗手间,却看到镜中自己酡红的脸,十分的不正常,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春梦害的。
我用手拍了拍脸,平复了心跳才出去,却在拉开了洗手间的门时看到了薄凉。
他站着那里,一双眼睛直盯着我,像是能看穿我心底所有的秘密。
而想到刚才的梦,我心虚的不敢看他,正准备离开,就听他低低问道:“你的脸很红,不舒服?”
我的脸红,他也看出来了?
那他还看出了什么?
我突的不敢想,伸手推了他一下,“让开。”
我逃回了座椅,眼睛看着窗外,就看到太阳跃出地平线,跃于云海之上,美的让人心醉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和云伯还有薄凉下了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机场的人熙熙攘攘,我戴着墨镜和薄凉一前一后走着,像是两个完全的不认识的陌生人。
可是还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一群人冲着这边跑了过来,还没反应这是怎么了,薄凉一个回身将我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薄凉的后背宽厚而高大,将一切挡住的刹那,仿若铜墙铁壁能阻挡这世上所有一切伤害,可是真正伤害我的人却是他。
我虽然忘了,可是司澈给我看的视频,仅仅只是一个短视频我便能感觉到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害。
如果不是伤到极致,我是说不出那些话来的!
不过,此刻我却是前所未有的心安,也让我的心咚咚的乱跳
怦然心动!
说的就是这一刻!
哪怕前一秒,我还对他心存怨念,可是此刻我却满足,感动,甚至想
甚至想抱住他!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就因为他的一个保护?
我不知道,这时就听那些挡住薄凉去路的人嘈杂出声
“薄少身后的护着的女人是曲家大小姐曲离吗?”
“薄少取消与乔蕊小姐的婚约,是因为身后的女人吗?”
“传闻一直是曲家大小姐缠着薄少,是这样吗?”
他们问的这些问题都与我有关,而话里的意思都是一个,那就是我是小三,破坏他婚事的第三者。
还有,记者说他取消了婚约?
他不是举行了婚礼吗?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看不到面前的景象,我在薄凉用身体为我隔开的天地里,不安,紧张的揪着他的衣服。
“我与乔小姐的婚约取消,与任何人无关,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薄凉寡淡的声音响起。
我捏着他衣服的手一紧,原来是真的,他真的没有结婚。
“那薄先生喜欢的是谁?是曲家大小姐吗?”记者又出声追问。
而我瞬间呼吸紧张,似乎我比这些记者更迫切的想听到答案,而这时薄凉回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什么叫无可奉告?
那就是不喜欢了?
莫明的,心头有些凉,是失落的感觉。
我竟失落
我是还喜欢他吗?
哪怕忘了他,心还是爱着他的?
我失怔的空档,已经被拽着离开,而记者并不打算放过,而是追着我,“曲小姐,你觉得薄少喜欢你吗?曲小姐你对介入薄少与乔小姐的婚姻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些话很刺耳,真的!
我特别讨厌!
我这个人三观挺正的,最讨厌破坏人家感情婚姻的小三,而此刻我却被冠上了小三的头衔。
可我清楚我没有,如果我真是那种人,在薄凉的婚礼上,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而且此刻,面对这样的追问,如果我沉默不说,那就是默认,而我不想这样。
于是,我停住,转头看向那些记者,“你们问薄凉喜欢我吗?我可以给你们回答。”
我的回复让薄凉皱眉,不过他并没有阻止我,这时记者问我:“那曲小姐的答案是喜欢吗?”
我勾了下嘴角,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镜,露出我的脸,我很漂亮,而且是漂亮的很高级那种,事实也是如此,所有人在我摘下墨镜的刹那,眼底明显露出了惊艳。
我看着那些盯着我的眼睛,淡淡道:“我觉得,喜欢我就是喜欢我,没有吗,所以请把吗去掉。”
我话音落下,顿时记者们像是炸开了锅,而我明显感觉到身边薄凉的气压变低
“那曲小姐是承认介入了薄少与乔小姐的感情了?”又有记者犀利的问。
我看向那个发问的记者,“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智商不在线?我有承认吗?”
我凌厉的反问让那个记者的脸一红,我继续盯着他道:“我曲离有让所有男人爱的资本,有钱有颜有性格,请问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吗?”
这下这个记者被我问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我道:“曲小姐,是我见过最自信的女人!”
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你完全没必要理会那些人,”薄凉对我出声。
他这是怪我?
“怎么我说错了?”我反问他。
他没答,我又说道:“薄凉,我们见面不过二十几个小时,你进我房间洗澡,你容不得我跟司澈亲密,对了,你还为我堆雪人吻我别告诉我,这一切只你是脑子一时抽疯的行为你根本就是喜欢我,爱我,只是,可惜了我现在已经忘了你,我不喜欢你,不再爱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话来,或许是负气,或许是我想证明什么。
薄凉凝着我的双目幽沉似古井,有隐忍的痛苦在翻涌,我看到了,我的话刺痛了他,很痛。
“薄凉,我哪怕忘了过去,也不会任由别人污蔑我,而且我能肯定,我绝不是那些人眼中破坏你爱情的第三者,”我再次强调。
他眸色沉了沉,低低问道:“你都忘了,怎么还这么肯定?”
我一滞,没等我回答,他已经为我拉开了车门,尔后对紧随着的云伯道:“送她回薄家。”
薄凉走了,没有同我一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眉头皱眉。
“离离,不用担心,薄少不会有事,”云伯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他,“云伯,你觉得我在担心他?”
云伯沉默,尔后对我说道:“离离,那些记者和粉丝应该都是乔蕊的人,而乔蕊是当红影星,也是薄少之前的未婚妻。”
我也有这种猜测,因为他们问的问题明显都是站在乔蕊的立场。
哪怕云伯给我介绍的已经够详细,我还是拿出手机搜了乔蕊这个名字,这一看我才知道我有多出名,几乎有乔蕊信息的地方都有她被悔婚的新闻,而我就是那个破坏她与薄凉的人。
“乔蕊很恨我吧?”我一边浏览着新闻,一边问云伯。
“应该是的!”
我皱着眉,看着网上那些新闻评论区里辱骂我的话,我问云伯:“有多恨?”
“她半夜给离离发过短信,她推倒过离离,让离离手掌受伤,还诬陷离离推她落水,还”
只听到这里,我便怒不要遏,“云伯,我以前很好欺负?”
“离离,从不受人欺负!”云伯的回答很高级。
是这样的吗?
可为什么云伯说的这些话,让我觉得我过去很包子?
或许吧!
过去我的确很软弱好欺,但现在不会了,还有网上这些攻击我的帖子,恐怕也是那个女人的粉丝或是水军所为。
自己无能拴不住男人,却怪到我的头上,我忽的很想教训她。
“云伯,那个女人现在做什么?”我问了云伯。
“她在横店拍戏,巧的是那家影视公司是曲家投资的!”
我笑了,“云伯,有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