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航收起文牒，将此人又带到他之前所乘的马车前，指指车篷里的另一只木箱，“这是给你们的酬金。”

两个骑马的人也下马过来。

车夫上车撕掉木箱上的封条，打开箱盖，见里面明晃晃地塞满珠宝，两眼放光，“太好了！发财了！”

另两人也是如饥似渴地盯着满箱宝贝。

“哎呦呦，我还没一下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你们打算如何带走？”余航鄙夷的瞟了眼三人。

“我先装一些。”其中一个人迅速抓起两把珠宝，塞入怀中。

另外两个也尽量塞满了口袋。

“说好的，我负责把酬金送回去。”那眼珠子滑溜的人道。

“行，反正这些东西有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回去分的时候别少了我俩的，否则我们就把你以前干过的烂事儿抖出去。”车夫警告。

“知道，知道。”那人扣上箱盖，“你们赶紧走吧，免得万一有人打这里经过被看到。”

“不行，我得再塞点！”另外二人实在不舍得走，硬往身上所有口袋里塞东西。

“他们是何人？”慕清颜来到余航身边，低声问。

“买卖私铁的贩子。隔段时间，他们就会把采购的私铁偷偷运往蒙古，卖个高价。”

余航走到来人驾驶的马车旁，敲了敲车厢的底子。

“这车里藏着私铁？”慕清颜听着声音不太对，“我知道李孝煊偷贩私铁与你有关，真正的私铁贩子并未被抓到？你在经过庐州的时候暗中与他们联络上？可他们怎会，或者说怎敢与你这个金主密使交易？”

“我借用了他们蒙古老熟客的托付，他们相信老熟客，自然也就愿意赚这笔钱。”余航扫了眼那边的马车，“瞧，他们多兴奋。”

“这条私铁线一直被你掌握，你身份善变，与蒙古人搭上关系也不奇怪。我甚至怀疑他们的蒙古老熟客也与你有关。”慕清颜想了想，“问题的关键是，你分明可以用其他身份。却依然用金主密使的身份与他们交易，你是想害他们！”

余航不以为然，“守关金兵知道我被天武卫送回金地，迟早也会被完颜璟得知。我载着两箱珠宝莫名失踪，总得留下个交代，否则日后若有需要，我如何回来见完颜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