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娥怯怯地走向那人。
那人一手扣住她的肩头,旋风一般的转身,眨眼间,便步入黑暗中,不着影踪。
林斌再次返回阁楼,下了暗室。
韩四从阁楼的横梁上跃下,出门查看,听着有人气喘地朝阁楼这边跑来。
片刻,看到了来人,是周虎。
韩四的突然出现,吓了周虎一跳。
“是我。”韩四将周虎拉进阁楼,隐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
“我去井盐的住处,见井盐大半夜不在,就想是来阁楼了。”周虎道,“井盐没事吧?”
“在下面呢,没事。”韩四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周虎懊丧地很,“追了这么久,还是把人给追丢了!”
“你追的是什么人?”
“那人的样子很面生,不过我看就像是在襄阳碰到的那一个!他肯定是发现了我,下船后便引着我在成都城四处兜圈,我为截住他,还与他交了手。反正我身上也没什么防备的,对他很不客气,他也不容易奈何得了我。我们就一路上打打躲躲,可纠缠到了今夜,我还是把人给追丢了!最后无奈,我只得回容家来找井盐。”
“你说是像我们在襄阳碰到的那一个?我看也像。”
“你在哪里看到?”
“就在你来之前,这个阁楼外。”
“他也来到容家!那井盐岂不是危险?”周虎说着就要起身。
韩四将他按下,“他已经走了。而且,他也不会要清娘的命,不仅不要清娘的命,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还让林斌保清娘的命。林斌呆在容家,就是为了留意清娘,在关键时刻保清娘性命?”
“你没听错?”
“没有。林斌原本打算离开的,又被那人安排留下。我躲在阁楼里只隐隐看到一点,毕竟在襄阳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也是个影子,感觉确实像与我们曾交过手的。那人没有遮面,可惜天黑离得又远,只有他们拿的盒子里散出的几分光,还是看不清样貌,不过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们见过的人?”
“应该是之前什么时候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是不是余航?”周虎问的有些突然。
韩四一愣,仔细想想,“对!就是像他的声音!只不过今夜我听到的比他的声音低沉一些,有股子高高在上的劲儿。”
周虎轻哼,“做匪首的,能不高高在上?那张面生的脸是假的,肯定是余航没假,之前井盐就说他与贼匪是一伙儿。”
“余航?!那家伙似乎没那么高。”
“井盐说是靴子的问题,总之就是我们见到的那个出手的人是踩了高跷。因为之前没有想到这点,所以才对余航轻了心。”
“我说周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什么是我没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