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马副官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想,什么都不敢多说。
上官霖没算进去的那个儿子,竟然是上官博。
上官霖直接答:“一个有也跟没有一样,我现在这两个儿子现在因为静之针锋相对,我不管其他人其他事,我现在要保李慕南,我如今没什么筹码跟睿儿谈,如果你……”
傅谭氏问:“你想拿我做筹码?”
上官霖不置可否。
傅谭氏笑笑摇头:“我听说瑾瑜从小到大,你对他不闻不问,任由他被叶千蓉欺负,我从前不信,这毕竟是你跟小菁的孩子,你怎么可能舍得不管,现在倒是信了。”
上官霖等着她说。
傅谭氏放下手里的茶杯:“睿儿从不像你,他像小菁,宅心仁厚,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兄弟相残的人,他要动手,李慕南早死了十次八次,轮不到你如今还在这里纠缠。”
上官霖一时面色有些难看,犹豫了片刻:“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这次……”
傅谭氏扬声:“我昨日正好在场,正好也看到你那个心疼的小儿子李慕南里应外合勾搭外人要除掉瑾瑜,你心疼兄弟相残,却不是重罚闹事的那个,而是压着被欺负的那一个,你一共两个儿子,人人都知道只要一个死了,另一个就是你的心头独苗,怎么可能不去动手?”
上官霖沉默不语。
傅谭氏面上讥笑:“你治家不严,道理不分,一味的想着好处都让你占了,人人都听你的,可偏偏人人都不听你的,今日之后,你再不严加管束,把身后事早做决断,兄弟相残不过是早晚的事。”
上官霖低头想着事情。
傅谭氏又说:“自己的儿子,自己全不了解,自己的家里,自己也治不住,实在可笑。”
外面有人脚步声过来,马副官在一边听的后背冷汗涔涔,听外面有动静急忙去音,那人已经走到门口。
等到进来,正是上官睿。
上官睿进门,脸色极是难看,看见傅谭氏坐着喝茶,过来硬生生的跟上官霖行礼:“父亲。”
而后看着傅谭氏:“昨天您舟车劳顿,既是已经见过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傅谭氏却不起身,直抬头看上官睿:“瑾瑜,你父亲今日在这里,疑心你日后要对李慕南不利,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上官睿毕恭毕敬:“从前我答应过父亲不会动手,只是这次实在恶劣,禁闭还是需要。”
傅谭氏问:“若是你反悔,杀了李慕南,你就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也不用再每日担心比尔呢来杀你,岂不是更好?”
上官睿说:“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关着让人看着,他也不能造次。”
傅谭氏又问:“你父亲小肚鸡肠,在这里盘算许久,也就想出一个请我过来当人质的法子,你怎么看?”
上官睿连说:“您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我父亲这里我来跟他说清楚,时间不早,我这就送您去见静之。”
上官睿说话从头至尾都恭敬,看的上官霖都有些不可置信。
若是全因为傅静之,上官睿在傅静之面前尚且不是如此,若说是因为其他的,傅谭氏跟上官睿见面也并不算多。
自己的儿子对别的人如此顺从,看的上官霖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傅谭氏这才扭头看上官霖,缓缓站起身来:“这才是治家。所谓治家,一家人总要摊开来说,你把人当下属,却想着别人把你当父亲,这未免异想天开。”
上官霖看旁边的上官睿,竟是看见上官睿伸手去扶了傅谭氏起来。
自己是上官霖的亲生父亲,也从未见过上官睿如此恭敬的时候。
傅谭氏这样起来,韩妈已经是过来扶着,小丁也站到门口打开门。
上官霖身为大帅,身边许多仆佣,可也就小九还算是合心意,全没有傅谭氏这样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