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老啊。”那还用说，自己这副身体好歹也经过卡巴拉技术数次强化，如果还会衰老，那耶索徳恐怕早就羞愧到无地自容了吧。

“老头，替身是什么？”

“老头，有了世界的力量，我恐怕真打下一两个世界也不成问题。”

“嘿，老头，我现在要杀了你恐怕你连反应都做不到吧。”

“说真的，老头，你就不怕我背叛你吗？”

回想起来，迪克那副骄纵的模样历历在目，但与此同时一直默默处在他背后观测着的里克也才发现，当最终实验开始时自己却没了下手的勇气。

但最终乔科玛替自己推了一把，而为了断绝内心的软弱，里克自己也只能将计划继续了下去，那个无聊而无趣的天堂计划。

看着义子在挣扎与惨叫后奄奄一息的模样，他还记得实验成功后，作为失败品全身近乎崩溃的迪克被作为废品处理掉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老头，要我说，你们的计划成功不了的，想你们这样的人只配下地狱。”

“不过安心，我会在地狱等你的。”

……

原先晴空万里的海滩之上也似乎被那异常的重力吸引，从远处天际线外满天的乌云逐渐逼近。

而里克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没有机会在享受如此难得的假期，即便刚才那一瞬间他都没能意识到对方发动了时停。

在他眼中不过是忽然朝后飞去的爱伦被她的同伴特里休靠着预知接住，而她自己则是靠着替身辣妹的能力软化了部分沙滩使自己能靠着事先插入其中的手臂维持不下坠。

“那还不快解决了他们？”仿佛另一个灵魂在自己体内轻语：“然后接着继续你的假期。”

“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假期了吧。”虽然脸上挂着笑意，里克却显得有一丝落寞。在心里学上花了不少功夫钻研的他自然清楚组织内的情况。

沉默寡言的马尔库斯其实相当怕寂寞，看似铁汉的杰布拉也有自己的柔情……而那看似忠诚的乔科玛，自己从他眼中却读出来一抹隐秘。

“要变天了。”里克说着催动能力逐渐浮上天空：“吾友啊，是时候寻找新的容身之处了。”

“那便随你走下去又何妨。”心中的声音也同样露出了笑容，二者的灵魂逐渐产生共鸣，而后彼此接近的灵魂逐渐重叠融合，最终化为一体。

十四个密语为他打开了天堂的大门，而挚友的灵魂则助他看清方向，现在就连最后一块垫脚石，乔家人的血脉也自行送上来门。

如果说这就是凯特指定的命运，那么他也没有推辞的必要，因为……

“天堂到来之时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