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樾听过这个消息后,脸色顿时变了变,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刘知府在三日前突然闭门谢客,就连自己的婚宴邀请也置之不理,原来这里面早有预谋!
顾磐也觉得事有不妙,缓缓转头看了荀樾一眼,而眼神中也第一次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荀樾到底是沉住了气,当下快步走到邹世昌身旁,低声说道:“邹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邹世昌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怎么?难道说荀主事有难言之隐不便当众说出来?”
荀樾脸色大变,邹世昌这话说得极其大声,厅中众人都听得清楚真切,而这一来荀樾的处境可就被动了,他明显是心里有亏才会叫邹世昌借一步说话,一时之间,厅中议论之声又起。
荀樾暗叫大意,但仍能面不改色,心下稍一寻思,又道:“我并没有难言之隐,只不过是有一个小小提议罢了,但既然邹大人没兴趣知道,那也就算了。”
邹世昌眯起了眼睛,问道:“提议?”
荀樾后退一步,并不言语,只是平静地看着邹世昌,等待着他后续的反应。
邹世昌略一迟疑,迈步上前,问道:“荀主事请说。”
荀樾低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邹世昌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原来荀主事也把我当成了那一类人,哈哈哈”
荀樾眉头紧锁,静静等着邹世昌笑罢。
邹世昌笑了一会儿,脸色骤然一紧,环视厅中众人,一字一句说道:“本官此来江浙,曾在御前立下过军令状,海患不平,誓不复归!”
他说完,转头看向荀樾,又道:“荀主事,本官举心为民,行事为公,又如何能受了你的贿赂?”
荀樾见对方撕破了脸皮,也就再不顾忌,冷冷说道:“既然邹大人把话说绝了,那荀某人也邹大人一句准话。我荀某人虽是一介商贾,却绝不受人欺侮,更不受人栽赃嫁祸,今日邹大人仅凭一张伪造纸张便要将人带走,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邹世昌笑道:“当然,荀主事的心情我能理解的,但人我也一定要带走,谁都留他不住!”
荀樾立马挡到了慕荀身前,说道:“我偏要试一试!”
慕荀心中感激,脱口叫道:“外公”
荀樾道:“你别说话,退到后面去!”
慕荀还想再说话,却被邹世昌抢了先,只听他胸有成竹地说道:“荀主事糊涂啊,本官若没准备,又怎么敢登门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