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花嬷嬷匆匆赶来。
林蒹葭朝花嬷嬷摆了摆手,连免礼的话她都说不出了。
“花嬷嬷,您可来了。”青衣脸上挂着泪珠,上前一把抓住花嬷嬷,“嬷嬷,你救救福晋,福晋从今早起来就这般模样了,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抱着个银盘都吐了好长时候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别着急,”花嬷嬷被青衣抓得疼得直拧眉,因知道青衣是因为担忧林蒹葭,所以她不好说什么,“我给福晋弄了点酸梅子过来,等福晋好些了,给福晋尝尝。”
“有用吗?”青衣看着花嬷嬷手中那小坛子的酸梅子,眸中冒着狼一般的光芒。
“试试吧,总不会比现在更难受。”花嬷嬷迟疑了一下,咬牙到。
“那就试试。”青衣一把夺过花嬷嬷手中的酸梅子,跑到林蒹葭跟前,也不顾林蒹葭此时狼狈的模样,掏出帕子为林蒹葭擦擦嘴角,“福晋,您尝尝。”
林蒹葭虽然被折腾得吐得天昏地暗的,可是花嬷嬷和青衣的对话多多少少还是入了她的耳,她嘴一张,一个梅子便窜入了她的最终,贝齿一咬,那酸甜的汁水一下子就冲开了她心口的恶心感。嚼了几下之后,林蒹葭睁开眼睛贪婪的看着那一坛梅子,“青衣,我还要。”
“好好,福晋不急,梅子还有很多。”青衣赶紧的将梅子奉上。
林蒹葭一直不断的吃着,知道将坛子里的梅子吃了个小半坛她才舍得放下坛子。
“福晋,好些了吗?”青衣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林蒹葭。
“嗯,好多了。”林蒹葭点了点头,“青衣,抱歉,是我吓坏你了。”她转过头,“嬷嬷,谢谢你的梅子,不然我今天许是要抱着这银盘度过了。”
花嬷嬷看着脸色格外苍白、眉宇间尽透着疲惫的林蒹葭,眸底尽是心疼之意,“这是老奴该做的,福晋无需言谢。倒是福晋您辛苦了。”
花嬷嬷一句安慰的话令林蒹葭眼眶通红,泪水差点儿压抑不住的脱框而出,“嬷嬷,”她双手捂着腹部,“是不是每一位怀孕了的妇人都如此的难受呢?”
花嬷嬷愣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回福晋的话,这个不一定的,妇人怀孕后的反应因人而异。有的会非常的辛苦,有的则会一点征兆也没有。”花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林蒹葭,“福晋,可是太难受了?放心,老奴会想办法让福晋您过得舒服些的,而且这孕吐的反应只要度过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就好了。”
“真的吗?”林蒹葭看着花嬷嬷的双眸里满是希冀的眸光。
“真的。”花嬷嬷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林蒹葭咬牙坚定到,“剩下的两个多月我定能坚持过去的。”
青衣心疼的看着林蒹葭,她家姑娘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福晋放心,婢子陪着福晋。”
或许是孩子太皮的缘故,折腾得林蒹葭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功夫,林蒹葭竟瘦得跟纸片人一样。林蒹葭的异样终是瞒不过那处院落里的那个人了。
一日清晨,林蒹葭一如既往的抱着个痰盂孕吐时,诸葛韵笙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林蒹葭等人跟前。
“放肆,你竟敢闯入”
“老奴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金安。”花嬷嬷一把将青衣拉着跪下,制止住了她接下去的话。
“嬷嬷?”青衣一脸困惑的看着花嬷嬷。
“丫头,听嬷嬷的,不要出声。”花嬷嬷被吓得冷汗直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诸葛韵笙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格外痛苦的林蒹葭。
“回主子的话,福晋,福晋她,”花嬷嬷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福嬷嬷,给孤进来。”诸葛韵笙的怒气显而易见。
林蒹葭是见着了诸葛韵笙了,可是此刻的她被府中的孩儿折腾得够呛,无奈之下只能先将诸葛韵笙抛却脑后先。
“主子,老lex最快发布奴在。”
“给九福晋看看,看福晋的身体怎么了?”诸葛韵笙即便怒火冲天,他的眸底里也尽是担忧之色。
“诺。”福嬷嬷行礼起身,抬头朝林蒹葭望去,一眼林蒹葭的状况,眸底已是了然,但是为了防止出错,她几步上前,跪坐在林蒹葭跟前,“福晋,得罪了。”为林蒹葭把起了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