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思前想后的胡想了一会,一会觉得是自己,尤其是秦廷敬大惊小怪了,萧遥和许灵儿也就吹吹曲子那么简单。一会又觉得秦廷敬看的深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拿不定主意。秦陵看许灵儿和任中凤都给自己撒气,他也如法炮制,学着许灵儿的样子,老着脸过去许灵儿和任中凤的屋里。许灵儿和衣躺在床上,看秦陵进屋了,侧身转向墙壁。秦陵问道:“馨儿呢?”任中凤说道:“问谁呢?”
秦陵走到床边,看任馨在许灵儿内侧睡着,许灵儿蜷缩着身子侧躺着。秦陵心软了,也不给许灵儿认错,一把抱起任馨,风风火火的走了。任中凤喊道:“轻着点走,仔细门槛绊了脚,前门牙不栽了你的。”任中凤若不在秦陵那边过夜,秦陵就和任馨一起睡。他常笑说:“任中凤是他的大姐姐,任馨是他的小姐姐。”秦陵把任馨放在床上,也不脱衣服,拉被子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秦陵起床洗漱。看见桌上的几截断箫,想想昨晚之事,大没意思。心想过去秦弘道那边练武时再哄许灵儿。秦陵收起断箫,又盘算着什么时候下山去了重新给许灵儿赔一支。任中凤推开门,往里探头问道:“我能进你的屋子吗?”秦陵往外笑道:“姐姐大驾来了,快进快进,怎么说这见外的话?”任中凤背着手摇着身子进屋了,看着床上问道:馨儿醒了吗?”秦陵摇头道:“天没亮那会就醒来了,我才哄睡着没多久,先让她睡着。”秦陵忙倒茶捧给任中凤说道:“姐姐请用茶。”任中凤接过茶杯笑道:“这就是了嘛,好端端就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那萧遥和咱俩有什么干系?也不知道值得哪些了?”
秦陵笑道:“怎么大家都中邪了似得?灵儿起床了吗?”任中凤说道:“我才拉她起来的,等下你去给灵儿赔不是去。”秦陵又忙给任中凤让座,说:“姐姐请上坐。”任中凤挪着身子在椅子上坐稳当了,翘着二郎腿笑道:“从来没有过的事,这样真伤和气。”秦陵要给任中凤捶腿,任中凤拉开秦陵的手笑道:“罢罢,咱俩很不用着这样,给你亲嘴。”任中凤嘴唇上特地涂着浓艳鲜红的胭脂,她笑着仰起头,努着嘴,秦陵吻了一会任中凤,任中凤笑道:“把嘴擦擦,去给灵儿陪不是去。”
秦陵用袖子擦着嘴,到隔壁屋里一看,许灵儿已经去秦弘道那边了。
秦陵过来和任中凤用过早饭,到秦弘道那里,许灵儿也才陪着秦弘道用早饭。秦陵给秦弘道见过礼,对许灵儿笑道:“灵儿不等我就自己过来了?”许灵儿皱皱眉头撇撇嘴,秦陵笑道:“做师兄的给你陪个不是吧?”说着长长一揖,许灵儿起身走开了。
秦弘道问秦陵,昨日教的剑经上的剑法有何领略心得,秦陵笑道:“剑经上的剑法反倒质朴无华,看着像刀法一般过于滞钝,真练好了这些剑招才真蕴含剑法灵逸的要诀。平素那些看着花花哨哨剑法,实则华不副其实,本末先后颠倒。”秦弘道听了颇为诧异,点头说道:“很有见地,灵儿也记住师兄方才说的话。”许灵儿端着碗,站着喝粥,听秦弘道吩咐了忙点头答应。秦陵对许灵儿笑道:“灵儿,闲了师兄多教你一些这样的道理。”许灵儿白了秦陵一眼,转过身子去。秦陵又对秦弘道笑道:“师祖,少林方丈大师的掌法也简朴无华,我看师叔和那希夷先生的武功招式也是如此。但凡武学练到最上乘的境界了,就是返璞归真。”
秦陵也只是从秦廷敬诸高手的招式里看出的这一点,自己境界不够,换不能贴切的领会其中的道理,话也说的有些含糊。秦弘道:“很有见地,不容易,不枉了你这些年的苦练。”他又说道:“不特武学,世间只要是人事的万端,大抵都是如此。你看像那个希夷先生,八十几岁的老人了,反倒像个小孩子似得。这也是活的太久、探得至道,返璞归了赤子之真的,却归的不像话了。”秦弘道却在说笑话,任中凤和秦陵都笑出来,许灵儿听秦弘道讲道,忙过来聆听。听完了忍不住要笑,转头对着秦陵,噗嗤一口米粥全喷在秦陵脸上。
任中凤啊哈哈一声笑,秦陵像陷入沉思中一般眼睛直直的看着桌子一动不动了,也不伸手去擦脸上的米粒。许灵儿本待不理,要看看秦陵怎样的。看秦陵真生气了,她忙笑着拿汗巾子来给秦陵擦脸。秦陵推开许灵儿说道:“别碰我。”许灵儿笑着,秦陵叹气摇头。秦弘道看他们三人闹得不像话了,拿了宝剑出去了。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