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我以为你来江源集团上班是因为想清楚,要与我从头开始。我们一起并肩从最艰难的时刻走过来,终于可以共享未来繁华,你又为什么要固执呢?”韩在源觉得她只是无理取闹,她的精神偶有反复不清醒,又或者时常暴饮暴食抵抗低落的情绪,如今闹一闹离婚,韩在源并不真的放在心上。
因为他笃定,现在时浅与图图只能依赖他,而他也恢复了保护她们的能力。
但他哪里知道,时浅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通知他而已。
“阿源,你觉得我们真能相安无事的就这么过一辈子?”她目光淡淡的,口气一如既往淡淡的。
但韩在源听出了一丝冷意
“什么意思?”
“阿源,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中有数,你对图图做了什么,你心中亦有数。或许,你一直把我当成傻子,当成精神病患者,所以毫不在意你过去所作的一切是吗?”
时浅说到这,哽咽了一下,心口是有一点痛的。
“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只是心理有一点问题,阿源,我的智商是正常的呀。”
韩在源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更不知道,她忽然说这些的含义?
这么久以来,他们并肩作战,一直那么好,是他这一生之中,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怎么现在一切都走向正轨,一切都变好了,她反而不高兴了呢?
韩在源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太久,在他坚决反对跟时浅办理离婚手续的一周之后,一批审计人员不期而至,在江源集团的财务办公室里,开始为期三天的审计工作。时浅是此次审计的主导者,江源集团的所有财务,她双手奉上给审计查。
韩在源恶狠狠把时浅拉到办公室
“你想做什么,浅浅,我问你,你想做什么?”韩在源气疯了,不知道时浅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她做着在背后捅他刀子的事,偏偏开口说话还是那么乖巧的,轻轻的声音
“阿源,我想离婚啊,你不是知道吗?”
韩在源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没开口说话,嗓子先哑了
“浅浅,你早有预谋?从你来江源集团上班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是抱着今天的目的。你协助我走向事业顶端,再让我从顶端直接摔进地狱,永不得翻身,是吗?”
“浅浅,你的心何时变得这样歹毒?”
时浅笑
“阿源,别说这么难听。倘若你不走歪路,倘若你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我今天再叫十批审计来,你也无需担心不是吗?可是你利用财务造假,虚报盈利数据,欺骗股民以从中获利,我只是告知实情而已。”
韩在源看着眼前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小姑年,如今竟能如此笑眯眯的把刀捅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