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无疑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没有一句废话,对摩黛丝缇和特伦斯的来历更是毫无兴趣,整个人像是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般,只会按照原定的规划行动。
特伦斯从杂物间找了根绳子把尼达姆双手绑起来,牵着他和摩黛丝缇并排走在一起:“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找贝金赛尔,我猜她现在应该在守卫那里。”摩黛丝缇摆弄着手里的星盘,脚下步子迈得很大,又解释了一句,“我还需要她的水镜定位,明面上我们依旧是伙伴,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我明白了。”
赫伯特走在两人后面,几条极细的血丝仿佛有生命一样从他的皮肤下游过,飞快地隐没在衣领之下。
摩黛丝缇皱着眉回头看向赫伯特。
“怎么了?”赫伯特一字一顿地问道。
摩黛丝缇看了他好几眼,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可能是想多了,摩黛丝缇揉着额角,算了,今晚可比往常要漫长太多了,不知道还要出多少变数,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贝金赛尔果然在楼下,邮轮上的守卫一个叠一个堆在走廊上,无一例外都失去了知觉。特伦斯上前检查了一番,还有轻微的呼吸,只是昏迷了而已。
“不用看了,杀了他们我又没好处。”贝金赛尔靠在墙边,脸蛋红得吓人,摩黛丝缇站在一边都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的灼人热量。
“你在发烧。”摩黛丝缇很少见的没有冷嘲热讽。
“嗯。”贝金赛尔贴着墙,似乎试图通过这个举动让自己稍微降降温,她抬起眼扫过走在最后的赫伯特,“看来你们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看来我们注定得当同伴了。这样也好,一起过来一起回去。看样子你已经找好地方了。”
“去宴会厅。那里地方大,而且已经重叠得差不多了。”摩黛丝缇抿着唇,默契地略过了之前的不愉快,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爽,“但还是得小心一点,我可不想回去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和某个雕像融合在一起,只剩下半颗脑袋的样子。你知道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说不定埃弗尼亚号上某个顽皮的小孩子刚巧在那时候打翻了一个雕像。”
“我想,弗吉尼亚夫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结束我的痛苦的。”贝金赛尔无力地扯动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三人花费了一点时间在凌乱的宴会厅里清理出一小块空地。摩黛丝缇盘腿坐在地上,把身上的瓶瓶罐罐摆成一排,挑挑拣拣选了半天还发现一瓶都用不上。布置魔法阵的材料全部都留在埃弗尼亚号上了,身上带着的都是些她常用的魔药。
好在科纳摩德的资源一向贫乏,摩黛丝缇很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没有专门构建魔法阵的药水可以用其他液体代替,考虑到如果用清水或者烈酒很有可能维持不到仪式结束。摩黛丝缇思考了几秒,决定利用融化的液体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