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下跪之后舒瑶必须要很努力地仰脸,才能够看清梁衍的脸。
他的个子实在是太高了。
旁侧的花朵散发着幽幽的香气,特意空运过来的鲜花,由舒瑶亲自设计图纸、秦扬和艾蓝和人负责沟通花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把现场弄成舒瑶理想中的模样。
早在梁衍回家之前舒瑶就已经想要如现在一般向他求婚。
以前都是梁衍照顾她,她也想要主动一把。
梁衍没有动他仍旧陷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幻境之中。
良久他才弯腰,伸出手。
“我愿意。”
他说。
舒瑶立刻从戒指盒中取出戒指,开开心心地给梁衍戴上戒指。
尺寸正好合适,不大也不小。
他的手指上有一道青色的血管微微凸出来,舒瑶低头,在他戴上戒指的手上轻轻吻了一下。
梁衍扶她起来,掀开她的裙子舒瑶误会了后退一步,小声提醒:“……不行,艾蓝和秦扬在外面等着我呢……”
柔软的裙摆从指间温顺滑落只留下柔软的触感。
梁衍抬起脸,挑眉:“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舒瑶说:“难道不是那种嗯嗯又啊啊的事情吗?”
说话间梁衍已经拉她过来:“我看看膝盖。”
舒瑶很乖巧地把裙子提起来露出洁白如玉的一双腿方才单膝跪地的那个膝盖上的确有些红色的印记。
地上虽然临时铺设了地毯,但刚才她跪下去的时候有些激动,还是不可避免地蹭红了。
梁衍揉着那一方红色的印记,还是舒瑶挣脱了一下,从他掌中离开:“哥哥,你饿不饿呀?”
“我听林特助说,你这几天睡的时间都很短,”舒瑶轻声说,“我让人炖了滋补的汤,你要不要喝呀?”
梁衍这才松开手,站起来,他按着舒瑶的后脑勺,吻到她几乎要瘫在他身上,这才松开手,扶她站直。
等两人出去的时候,艾蓝和秦扬笑眯眯地站在门外,看到梁衍手上的戒指之后,齐声对着梁衍叫了声大哥。
艾蓝郑重地说:“大哥,以后瑶瑶可就要托给您照顾了。瑶瑶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人情世故,万一以后她要是犯了什么错,你可以慢慢的教育她,可千万不能动手。”
秦扬补充:“你要是敢对她动手,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梁衍说:“我承诺,绝对不会伤害她一根头发。”
秦扬这次出了不小的力气,他是这次策划中唯一一个参与进来的男性,脸颊和手上还有被玫瑰花刺划破的细小伤口。
梁衍头一次发现,秦扬这小子其实也挺顺眼。
先前已经求过一次婚,舒瑶的此次求婚完全在梁衍的意料之外。更令梁衍意外的是,她会有勇气离开家中,和朋友一起租好场地,只为了给他惊喜。
回程的车上,舒瑶有点犯困了,她窝在梁衍膝盖上休息,手指搭在他的胳膊上。
洁白的手背上,一道细小的划伤很明显。
那是不小心被花刺弄出的伤口,细小的一道红色。
划破表皮层,还渗出了一点点血迹。
梁衍搂住她的胳膊收紧了些。
吃过晚饭后,舒瑶主动要求帮梁衍洗澡,引的梁衍多看了她几眼:“确定?”
舒瑶点头:“确定。”
梁衍身量高,不方便舒瑶动作,去找了个小凳子,按着梁衍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以前都是梁衍给舒瑶清洗头发,这还是舒瑶第一次给梁衍洗。
她很认真地在挤出泡沫来,揉在他的发间,仔仔细细地清理着。舒瑶近期喜欢偏甜一些的香气,新更换的洗发水也带着些清甜的蜜橙味儿,舒瑶的手指细细嫩嫩的,没做过什么家务,力气也不大,按起来温温柔柔的,惹得梁衍想要把她的手拉下来,又忍不住任由她触碰。
好不容易清洗完头发,舒瑶的衣服已经被水打湿,她刚想转身去拿沐浴露,却被梁衍抱住,径直放在了洗手台上。
舒瑶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镜子,看着梁衍,已然感觉到他的意思。
洗手台和身后的镜子都是凉的,她有些不习惯,刚想伸手推开梁衍,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在她耳边,颈侧,一边细细密密地落下吻痕,一边叫着她的小名:“小樱桃。”
舒瑶按在他肩膀的手,因为这一个温柔的称呼,慢慢地垂落。
她伸手,抱住梁衍。
花洒没有关,仍旧落下温热的水珠,她抱着梁衍的背,水自上方倾斜而下,顺着她的手掌心蜿蜒滑落,最终流在洁净的地砖上。
蜜橙味的甜香把舒瑶柔软包围,而梁衍清冽的气息如同一把利刃。
她仰起脖颈,精致的脚被梁衍握在掌中,柔软的黑发擦在镜子上,留下水迹。而舒瑶的眼眸中中,除了眼睛发红的梁衍,还有明亮璀璨的灯光。
等梁衍把她抱起来后,舒瑶手撑在镜子上,从里面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头发柔顺地垂下,她的眼角发红,梁衍自身后伸出手指,抚摸着她的唇,在她的脖颈上落下气息不稳的一个吻。
舒瑶彻底沉溺在梁衍所一手构造的温柔幻象和梦境之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再无其他东西。
她是如此爱他,愿意奉上一切,任由他剥夺亦或者占有,全部印上他的气息。
两人有段时间未见,再加上舒瑶刚刚求婚成功,梁衍犹如猛虎出闸,用行动证实了自己究竟有多么的想念她。
有那么一瞬间,舒瑶懊恼自己竟主动提出要帮他清洗。
然而自动送上门的美食已然被梁衍慢条斯理地吃干抹净,窝在梁衍怀中,舒瑶按了按小肚子。
空空的,还有点饿。
舒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梁衍大手盖在她肚子上,轻轻揉了几下,缓解她的不适和腹痛。
哪怕已经同居一段时间了,舒瑶还是无法适应。但庆幸的是梁衍一直在很认真地观察她反应,除却偶尔的失控外,不曾弄伤过她。
舒瑶脸贴在他胸膛上,打了个哈欠,拽着他的衬衫,迷迷糊糊地叫他:“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