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打开纸袋，她拿出U盘，平静抬眸，“IRS那边？”

“处理好了。”

“现在就等孔雀就位了。”多罗西手扣了下桌面。

檀木办公桌颜色很深。

白色地毯望不到头。

“借用星战的一句话。”朱莉亚笑，“愿原力与我们同在。”

“愿我们繁荣昌盛。”多罗西回了她一句星际迷航的话。

朱莉亚带上了门。

没多久钱斯敲了敲门。

“什么事？”多罗西刚打开电脑。

“这份文件你需要看一下。”钱斯递过一份盖了红戳的机密。

多罗西打开文件夹。

她漂亮的眉皱了起来。

通话一方的IP来自莫斯科，另一方来自明斯克。

——那鹰巢里杜鹃呢？

——静待其变。

杜鹃这个单词出现了无数次。

多罗西眉心一跳。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这份文件搁到一边。

“我们要进一步排查吗？”钱斯手撑在门上，他问。

“这不是我们当下要管的重点。”多罗西说，“白宫那边要一桩他们能拿到媒体上吹嘘的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记档，留给那边去查。”

钱斯点头。“是。”

钱斯走后多罗西垂眸看向那份文件夹。

半晌后她拿起红色外线电话，“您好。”她换了德语，“我是多罗西，我们想和你们沟通一下波斯湾旧事。”

很快她们敲定了一个见面的时间地点。

“见面地点定在加州可以吗？”叶卡捷琳娜问，“二号的女儿在斯坦福读书，我顺便去看看她。”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寻求进步。”

“你们还真是一个人情社会。”多罗西笑道。

“你们显性人情。”叶卡捷琳娜回敬道，“你们没有推荐信寸步难行。”

“丑话说在前面。”多罗西说，“我们需要录音记档。”她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谁知道你们间会谈些什么。”

“娜斯佳不是政要。”叶卡捷琳娜笑，“她也不会从政。”

“另外还有一件事。”多罗西看着录音设备上的记时，“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这是一个寻常的警告。

“看您那边的条件与价码，你们手伸得太长了，克宫那边颇有微词。”叶卡捷琳娜那边的答复很含糊，“我们为红场服务，该争取的利益我们不会轻易放弃，此时是你们这边的诚意不够。”

“我会打电话给特区。”多罗西道，“将你们的意思传达过去，但最终结果我不能保证。”

“当然，我们理解的。”叶卡捷琳娜语气轻快。

“再会。”多罗西挂了电话，她打了一份许可传真发去了海关，同时抄传给行政部门。

她拿出一个未联网的电脑，打开那个U盘。

确认内容无误后多罗西合上电脑。

她一秒都不想多看。

没多久太阳落山。

新办公室是经无数内勤精心设计的，法式复古灯饰发出的橘色灯光，灯样子漂亮，但光昏暗，不够明亮，十分影响人办公效率，三幅漂亮的乡村风景画挂在墙上，木质地板上面的地毯过于柔软，嵌入此处格外突兀，与整个办公大楼的风格不符。

多罗西手撑在大理石窗台上。

她仰起头。

群星璀璨，远处灯火阑珊。

最后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妈妈，”她用冷淡而夸张的语气开场，“我们得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