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蕊儿一个人来到了墓园,站在燕娘的坟前良久,她幽幽的开口:“说到底,我终究是要感谢你的!是你给了我一个家,在那里我受到了关爱,拥有了温暖,因为你我才能有这温馨的回忆,只不过你应该万万没想到,你对我的催眠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人解开!‘扫把星’!哈哈哈哈!” 她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雁娘在临死前对蕊儿下了催眠术,封印了她部分幼时的记忆,同时也改变了她的性格,而解开这催眠术的关键词正是“扫把星”三个字!平复了心情之后,她打开怀中抱着的酒坛子,缓缓的将酒倒向地面,“即便我这后半身,要因为你不断的卷入纷争之中!既是你给的,我便统统接着!这件事情,我会替你解决!”司徒蕊儿猛的灌了两大口酒,狠狠的将酒坛摔在地上,转身缓缓的离开了墓园。 大门外司徒聖在等着蕊儿,连日来他觉得蕊儿一直在回避自己,远远的看见蕊儿的身影,司徒聖连忙迎了上去,“你去哪里了?”看了眼为自己担心的司徒聖,蕊儿浅笑着说:“我去爹娘的坟前看看。”“这么晚,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万一又遇到那些人怎么办?冷吗?”司徒聖想要为蕊儿暖暖手,却被蕊儿躲开了,面对蕊儿如此明显的疏离,司徒聖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 “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你要躲着我?”“你想多了,我为何要躲着你!”说着蕊儿绕开了司徒聖,司徒聖一把拉住蕊儿,“不对,你绝对是在回避我!莫非兄长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若是兄长做的不对,你尽管说,为何要避开我?” 蕊儿看了看司徒聖拉住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的看着司徒聖:“大哥,我并没有要回避你或是躲开你,只是你需要知道,你我再如何亲密,始终是男女有别,如今你已有了妻子,理当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司徒聖一愣,有些迟疑的问:“是银铃说了什么吗?”“银铃姐姐温柔贤淑,不曾有何怨言,但是她不说不代表她不会觉得委屈难过!女子一生之中,最珍惜之物便是贞洁,最重要的日子便是大婚,而银铃姐姐不但愿意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委身与你,更愿意将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一切从简,甚至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想来,银铃姐姐心中必是万般委屈,可是她却从未提及一字,这样的女子,大哥你怎能不好好待之?” “我知道我亏欠她,今后我自然也会回报她,但是我并不希望因为这个让你我兄妹产生隔阂!”“大哥你想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这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改变!”听了蕊儿的话司徒聖心中更加的不安了起来,他觉得他和蕊儿之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所隔开,蕊儿继续说:“但是,今时非同往日,终究是要考虑到其他人的,如今你身为人夫,还有了即将出世的孩子,就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妻儿的身上,蕊儿有孝在身,明日便会启程返回逍遥门。” 一听蕊儿要走司徒聖瞬间有一种感觉,此一别二人之间便再难似以前,“好端端的,为何要去逍遥门?”“这次掳走我的是东瀛鬼岛的鬼吏,他们的目标明显是我,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会连累你们不说,之后只怕麻烦会接踵而至!回到逍遥门,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还有逍遥门门主在,也就安全许多!况且,爹爹之死疑点重重!虽然古鸿轩就在现场,但是以我的遭遇来说,我认为爹爹的死和鬼岛脱不了干系!此次回逍遥门,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蕊儿句句说的有理,可司徒聖还是不想她离开,“如今,爹爹尸骨未寒,世间本就剩你我相依为命,若是连你也走了,这个家,哪里还像个家?” 蕊儿心中有些动摇,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司徒聖,随后默默的低下了头,“今后,这便是你和银铃姐姐的家,等你们的孩子出世之后,这个家都更加完整了。”“完整?那你呢?没有你的司徒家,怎么可能完整?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啊!”蕊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一个女儿身,终究是要嫁人的,终究是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不可能在司徒家住一辈子的!” 司徒聖闻言一时语塞,蕊儿轻轻一笑道:“但是,蕊儿永远是司徒家的女儿,你也永远是我的大哥,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蕊儿不过是去逍遥门,又不是要和兄长断绝关系!”司徒聖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常回来走动!”两人边说边进了院门,莫辰之在一旁的树上将二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司徒蕊儿和秋郎中离开没多久便被骆天骐拦住了去路,“我家主人有请!”“你家主人是谁?”“去了便知!”也不给二人继续发问的机会,骆天骐转身便走,二人只好跟着骆天骐到了一处亭子,一抹暗红色的身影立于亭内,骆天骐拦下秋郎中,“主人想与姑娘单独谈谈。”听见蕊儿缓步走来,古鸿轩转过身上下打量了蕊儿一番,“你的伤已经好了?”“如你所见!” 古鸿轩盯着蕊儿的双眸,总觉得她给人的感觉有些改变,却又不是那么清晰,“我只是想告诉你,司徒正仁不是我杀的。”“何须向我解释?”“我不喜欢替人背黑锅,何况还是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蕊儿轻笑:“此事是否真与你无半点关系,你比我清楚,即便是被人栽赃,难道不是因为你真的有所图谋?” 古鸿轩双眼微眯,深邃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真正的想法,蕊儿迎着他的目光,“以爹爹的为人,此事绝非寻仇,但我司徒家又无什么无价珍宝,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你和他们的目光?也许有天弄清楚了这个,一切疑问也就都迎刃而解了!”伸手将人拦腰搂入怀中,“除了你,还有什么能吸引我?”感受到温热的的气息,怀中的人身体一僵,眼中的惊慌却只是一闪而过,“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等你哪天愿意说了,再来找我!”说着便离开了古鸿轩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蕊儿的背影古鸿轩有些疑惑,她的突然改变难道只是因为家中的巨变?“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居然需要向个姑娘解释?”古鸿轩又恢复到以往冷峻的模样,“你怎会在此?”只见莫辰之笑着从树后走了出来,“恰巧路过!”“你觉得我会信?”莫辰之笑意更浓,“我确实是跟着司徒蕊儿恰巧路过此地,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你,莫非那是你的新欢?看起来并不像你会中意的类型啊?”“不过是有些兴趣罢了!倒是你,不是说游历周国去了?怎么会跟上了司徒蕊儿?”“我不过是在树林里遇见了伤痕累累的她,也突然有些兴趣罢了!”玉笛有节奏的敲打着掌心,莫辰之看着有所动摇的古鸿轩话题一转,“说到我回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在东瀛看见了一件有趣的事!” 古鸿轩只是看着莫辰之,知道古鸿轩没有接话的意思,也就不再卖关子道:“我在东瀛的帝都见到了南宫父子。”“南宫家主要的收入便是海运,会去东瀛,并不奇怪!”“他们出现在东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儿子大摇大摆的坐着车,老子毕恭毕敬的为其开道!据说南宫子昂自幼便体弱多病,多跑上几步都会虚脱,可是我在东瀛见到他的时候,不但没有半点病态,而且武功不低!” “南宫子昂会武功?确实奇怪,此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今后你有何打算?”“老爷子很久没见到我了,定是十分想念,既然你插手调查此事,我便去老爷子的坟前上柱香,陪他说说话吧!”“也好,老爷子的死忌快到了,你替我敬杯酒!” 蕊儿和秋郎中一路上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错过了留宿的客栈,只好在树林里生了堆火准备将就一夜。两人话都不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到最后就只剩下树枝发出的啪啪声。许是夜真的太静了,就连树叶抹擦的声音都听的那么清晰,秋郎中警惕的站起身,刚出声叫醒蕊儿,几名带着青色面具的鬼吏便从天而降,将两人隔开。 “快跑!”秋郎中一声轻喝,几名鬼吏向他扑了过来,秋郎中侧身闪过,回手便撒出一把药粉,鬼吏并不闪躲反而迎面直扑了上来,见对方并不惧怕自己的毒粉秋郎中眉头一皱,眼中却闪着兴奋的精光。看自己的同伴一时难以治服秋郎中,剩下的两名鬼吏转而盯上了蕊儿,发现鬼吏的意图,秋郎中忙射出一枚银针刺中其中一人,“快走!”蕊儿担心的看了一眼秋郎中,“快走,我稍后便会追上!”蕊儿咬了咬牙还是转身逃走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留下只会害秋郎中分神,看着蕊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秋郎中将精力集中到了眼下,却没有发现鬼吏并没有急着去追她。 蕊儿头也不回的一路向前,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是在深夜,同样是阴暗的树林,不同的是那时身后不时会传来恐怖的叫嚣,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她必须不停的跑,绝对不让身后的人追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黑暗中她已无法辨认方向,也不知道秋郎中是否能安全脱身,正想着猛的撞上了一个人,强大的惯性将蕊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暗中见蕊儿半天没有回过神,对方伸手将她拖到一旁的月光下,借着月光蕊儿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孔,“谭麟?!”“逍遥仙子居然还记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谭麟松开蕊儿,盯着她那被扯的有些凌乱的领口猛看。蕊儿发现谭麟那带着□□的目光,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的领口,“你怎么会在这里?”谭麟舔了舔上唇,“自然是在等你!”蕊儿心中警钟大作,她将手悄悄伸向藏在身上的掌中剑,谭麟却抢先一步抓住她的两个肩膀,只听到蕊儿一声惨叫,身体也随之跌坐在地上。 蕊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双肩的痛让她险些晕了过去,谭麟蹲下身子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有人告诉我,如果不弄断你的双手,那么最后死的人必然是我!可是我对血淋淋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他的手指顺着肩膀一路游走,蕊儿用最后的力气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今日必死!”“是啊,今日便是死在你身下也是一件美事!”谭麟笑着解下蕊儿的丝绦塞进蕊儿的口中,“我可要防止你等下咬舌自尽!”蕊儿愤恨的瞪着谭麟,却无能为力。 谭麟不耐烦的扒去她的外袍,月光下蕊儿裸露的肌肤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泽,玉颈柔美的线条在发丝间若隐若现,肚兜的红绳随着胸口的起伏微微抖动,双肩已有些红肿,身上的刀伤还未痊愈,有几处裂开的伤口渗出了暗红的血朱,却更显出一种另类的美。“真是个美人!”说着伸手解开了蕊儿颈上的红绳,胸口的曲线若隐若现,谭麟双眼发直,心口一阵燥热,他咽了咽口水,双手爬上她纤细的腰肢,滑嫩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蕊儿绝望的闭上双眼,她咬紧牙告诉自己绝不能哭,却还是无法阻止脸颊划过的泪水。猥琐的双手在腰间流连了一阵,慢慢爬上雪白的酥背,迫不及待的解开那最后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