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秦秋子的声音又紧绷又单薄，“你真的认为，我当年不应该生下你吗？”

“我……”

“你真的认为我当初不应该生下你吗？！”

秦桔子咬着牙，高高地仰着头，却又目光闪缩地不敢直视秦秋子……苦涩不断地往上涌，秦桔子努力把往上涌的苦涩咽回去。忙于把苦涩咽回去的秦桔子当然无暇回答秦秋子的问题了。好吧，秦桔子其实是不敢回答秦秋子的问题。

秦秋子又再瞪着死一样的眼睛看了秦桔子很久。

很久。

很久。

秦秋子才撇开眼睛，转身，走到鞋柜前面，脱下脚上那双十厘米高的黑紫色星空高跟鞋。

赤着脚。

秦秋子走到西装外套和名牌包包的旁边，蹲下，捡起躺在地上的西装外套和名牌包包……把西装外套和名牌包包捡起之后，秦秋子没有马上站起身，而是继续蹲在地上，低垂着眼睛，用满是悲伤的声音说：“如果你真的要出去，那你就去吧……注意安全。”

说完。

秦秋子站起身，继续低垂着眼不看秦桔子。

秦秋子跟秦桔子擦肩而过，走回房间，关上房门……透过秦桔子的眼睛，程淡茉仿佛看见秦秋子眼角带泪……秦桔子回头看着秦秋子关上的房门，噘着嘴巴，嘀嘀咕咕了好几句。

嘀嘀咕咕之后。

秦桔子踩着厚重的马丁靴，大步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却不是推门出去，而是走到鞋柜前面……俯下身，解开马丁靴繁琐得要命的鞋带并且把马丁靴脱下，穿上拖鞋。

在鞋柜前面蹲下。

秦桔子一边把她刚刚脱下的马丁靴放进鞋柜里面，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秦秋子都几岁的人了，做事情还是这样丢三落四……”

秦桔子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一边把秦秋子那双十厘米高的星空高跟鞋也放进鞋柜里面，而且放得整整齐齐的。

把鞋子都放好之后。

秦桔子走到门前，伸手……把大门反锁了。

程淡茉想：哦？秦桔子不打算出门了？

秦桔子“啪”地一声，把客厅的灯按灭了。

就着秦秋子房门缝缝散发出的微弱灯光，秦桔子大大咧咧地踢踏着拖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秦秋子房间的时候，秦桔子故意停下脚步，用耳朵贴着秦秋子的房门偷听了好一阵子……听见秦秋子的房间里面有异响……秦桔子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秦桔子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面，拿起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秦秋子发神经，今晚不能出来了。

秦桔子撇了撇嘴，把手机丢到一旁，进浴室洗澡去了……秦桔子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到浴室的镜子前面……程淡茉简直不认得镜子里面的秦桔子。

没有了黑黑的眼线和浓重的妆容，秦桔子简直就是一名清纯少女啊！最新zuix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