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在下遇到了虎狼(2 / 2)魔道不渡风月关首页

“方才在马车上,可发现了什么异样?”

官杨细细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都是些小姑娘,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就那位雪姬领长,我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为何?”

“就是说不上来呀。可能是因为她一直盯着我看,搞得我怪不自在。”

“静观其变吧,上次玉楼春的梵婀苓是血族魔党亲主梵卓的亲妹妹,少女干尸此事涉及甚广,待此去南溪,才有可能探解其中隐秘真相。”

官杨心下不禁一叹,这些事情怕是和血族七圣器脱不了干系了。

见官杨肩上伤口愈合速度竟是出奇的快,严袭眸中深意淡了几分。

“这件舞服不能再用了,去找一件备用的吧,晚宴,就要开始了。”

“好。”

待官杨换好衣服从马车去往前院,正巧赶上时间,严袭与云衍两人已是随众人落了座。

笙歌起,乐竹响,觥筹交错,宾客满座。

官杨绕过叶繁花盛的偏亭,夜色月华下,那身烟蓝色舞服将他的背影勾勒的更为婀娜了,纤腰款款,楚楚动人。

出了这处游廊转角,便是热闹前院,猛然,一只手有力的手揽过了官杨腰肢。

转瞬,他便落入一人怀中,是个男人,比此时的他高出了一个头。

头顶传来的气息阳刚浓烈,官杨只觉得恶寒。

“操,挣什么,那晚,看你可是骚的很。”

男人手劲极大,拖着他倚上了一颗花树,话语间,动作也是越来越放浪,一双手滚烫至极,在官杨腰间乱窜,那温热急促的呼吸隐约夹着一丝酒意。

我丢,真是好个登徒子加浪荡烂醉鬼。

“放开!”

忍无可忍,那双手隐隐探到了他胸前,官杨终于一声怒斥:“妈的,找抽。”

“嘶。”

那人先是胸口被狠狠捶了一拳,钝痛忽至,却是一把松开了桎梏,脚步辗转一滑,后背一下子撞上了花树,一时之间,飞花摇曳,本就有点醉酒的他,被眼前的落花扰的更是视线模糊。

“操,给老子飘什么飘。”

男人胡乱扰去了落叶飞花,终于看清眼前人,一身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银铃灯笼裤,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刚刚手下腰间肌肤触感来的柔腻,这女子不仅身段姣好,面容姿色也是秀丽,眉若远山之黛,色若江南之花,那双清澈的眼,此时正怒意十足的瞪着他。

似乎,在诉说他的冒犯。

“你不是她!?那勾引我做什么?”

不知为何,赵雪青蓦然有些呆愣了,他认错了人。

不过,眼前的人,更美,更清纯。

天生信奉食色性也的赵家大公子顿时犹如流涎浪狗,如此佳人,怎能错过,若能拥其入帐,褪其锋利,只剩温软,岂不美哉?

这男子一身黑红相间的袍子,面相十分邪气,一张坏坏的笑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也生的健壮,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右耳钻着一颗黑色耳钉,盯着官杨的眼神,眼神宛如黑夜中的鹰。

勾引?官杨气结。

此人目光太过□□放荡,同为男人,官杨一眼看穿他的虎狼心思。

他以为自己的目光像狼狗一般凶狠,不料,落在赵雪青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看你妈个头。”

赵雪青笑的更邪了:“有趣。”

在他这里,美人有可以放肆的权利,他这人吧,虽然出生于名声如此之威盛的世家,曾在仙门世家梵仙门修习,但二十岁后,接触最多的便是美人与酒,去过最多的便是勾栏花楼,做过最多的事便是风花雪月,倚栏听风,以前的那些修仙志向,现在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看见好看的,能哄就哄上床,不能哄的就直接抢,抢不了的便就地正法,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

出了名的好色无赖。

看着面前的难得美人,他心里盘算的也不过是:再怎么贞洁烈妇,待那床帐一入,云雨巫山一过,还不得天天跪着他叫爸爸。

一个不察,赵雪青却是挑上了官杨下巴。

夜色下,只见这无赖特别轻佻特别无耻的说道:“今晚准许你陪我。”

官杨被他这姿态气的差点翻白眼,你当时话本里的霸道仙君爱上我,仙主调皮小娇妻呢?

“我陪你奶奶个撅,有毛病!”

“啊!”

偏亭陡然传来一身惨叫,惊飞了树间夜栖的灵鸟。

美人下手之力竟是惊人的重,待官杨骂骂咧咧离去,赵雪青虽是倚靠着树背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不要脸的说:“够刺激,我喜欢。”

飞花簌簌落在他头上,他也没有力气将其拂去了。

前院的丝竹声停了片刻,见惨叫之后无动静,缓缓的又响了起来,管家吩咐小厮前来一看,才入了游廊院门屋内,却不曾瞧见人影。

“眼睛长歪啦,没瞧见爷在这吗?操。”

那小厮被突然窜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也深知这位主子难伺候,寻着声源望去,终于看见了靠在花树下的人。

眉目间,似忍耐着一股疼痛,但那眼光眸色,却又没有怒意。

“爷,你这是……”

那小厮走近,又吓了一跳,只见赵雪青嘴角一块乌紫,膝盖似乎也有踹伤,真是天杀的,竟然敢揍寿星。

小厮顿时急了:“莫不是闯入了刺客,小奴这就去通知管家。”

脚步还未动,就被赵雪青喝住了:“站住,谁说有刺客,爷不过方才见着一只小野猫乱窜,心生喜欢,没注意被抓伤了,无碍,当我是赵雪砚那个病秧子,一点小事,又整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的。”

“三少爷今日受邀去拜访梦槐玄君了,所以并未前来。”

听到这话,赵雪青似乎是一怔,随即面色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一般,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厮也不敢擅自揣摩他的心思,只道:“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宾客已经到齐了。”

不消片刻,赵雪青将手中花瓣揉捻的只剩鲜红汁水,指尖黏腻,他面色又是舒缓起来,只见赵雪青吊儿郎当一笑,将残红花瓣一把扔在地上,道:“行,去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