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会成为世子夫人!紫衣扶我起来,我要给爹娘去信。”
孟中林并不知道,他离开房间后,那对主仆打算从长辈那头使劲。
他跌跌撞撞出了院子,便力有不济差点跌倒,好在陈家奴仆守在外头,及时扶住他。
他就势抓住奴仆询问秦大夫,得知秦大夫三日前就离开了,便吩咐奴仆为他备车去回春堂,但在半路又吩咐奴仆掉头去枣子巷。
奴仆早得了主家吩咐,自是无有不应,掉头赶车送他到了枣子巷。
暴雨已结束三日,积水退了,巷子里依然一片狼藉,但好在邻居们都回来了,各自收拾着自家宅院。
只是,最里头的那间院子无一丝动静。
推门进去,能看到被浸泡过的家具,在她那间屋子的窗台上还能看到一直粗糙的木簪,那是他入山前留在那的,木簪并未如他期待中那般被人取走,反倒经受暴雨击打,越发丑陋和粗劣。
他将木簪握入手中,尖端戳入肉里,指缝间隐隐有血流出。
“孟世子,奴刚刚询问这巷子里的人了,他们说这几日这院子一直没人回来,”奴仆冲着男人背影,恭声回禀,忽见男人身体一晃,忙上去搀扶,“孟世子,您身体还能撑住吗?要不奴送您回府请御医……”
“去回春堂!”孟中林张口打断奴仆的话,断然下令道。
奴仆只得听令,将他搀入马车后,立刻挥鞭赶车去回春堂。
等车赶到回春堂,奴仆掀开帘子一看,男人已经昏迷了,奴仆惊慌失措,引得堂内药童出来帮忙将男人抬进医馆,也赶紧唤来秦大夫给他诊治。
只是秦大夫刚握住男人的手腕,后者一下子睁开眼,反抓着他的手虚弱问道:“她呢?”
秦大夫斜眼睨他:“那个他?你这不指名道姓的,老夫知你说得是谁?”
秦大夫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但孟中林顾不得,急声道:“蓁蓁,顾蓁蓁,她在你这对不对?我想见她。”
“晚了,她和她兄长两日前就走了,老夫也不知他们去了哪。”
孟中林摇头:“不可能,我昨日见着她了。”
秦大夫讥笑:“昨日你还在昏迷中,你是在梦里见到她吧。”
孟中林却并不与他争论,只挣扎着要起身,但下一瞬眼前一黑,人就栽倒下去。
“世子,孟世子……秦大夫,求您一定要救醒他,不然小的会没命的……呜呜呜……”
“行了别吵吵了,他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