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智谋超群,辅佐张公治理汉中,共苦患难,实在值得钦佩,心中疑虑我之用意,自然理解,希望日后能够好好治理汉中,不知诸位可有信心呐。”
这番话有真有假,但是说的情真意切,尤其张鲁深受感动,当即俯首称臣道:“吾等愿为公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既然如此,那就封好府库,等着我派人前来吧,张公可在城中安享天年,子孙后代富贵永续,这般张公可满意否?”曹冲继续说道。
张鲁细细想来自己好像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底牌,这样也好,最起码可以保全身家性命,何乐而不为,毕竟自己在汉中称王这么多年,根基虽然深厚,但是没有兵马,终究难成大事,因此便同意了曹冲的意见。
至于阎圃此刻还在惶恐之中,曹冲转而对其说道:“阎圃,你这等聪明之人,应当侍奉帝王左右,从今天起,收拾东西前往长安吧。”
“皇帝不是在许昌吗?”阎圃畏畏缩缩地说道。
马超在旁,直接恶狠狠地说道:“去还是不去!”
“不敢有违,不敢有违。”阎圃纵有深谋远虑,奈何刀剑在旁,也难以施展,当日便带着一家老小前往长安去了。
曹冲并没有急着离开汉中,而是派人通知张辽,率兵前来汉中,沿途不许烧杀抢掠,安抚百姓,遇到困难之人,可适量帮助,如今不需要征战,自然先得民心。
这些时日张鲁对曹冲稍微了解之后,对其自然钦佩至极,大有要将幼女许配曹冲的意思,自然是要马超从中做媒,也多了成功的机会。
自从张辽到了汉中,李典守巴中,于禁守汉益边界,如此汉中便没有什么忧虑之事,下一步自然是益州了。
在此之前曹冲突然想起了徐庶,当初自己给他一个决定,没想到他还真选择离开了,这个事情问题就比较大了,他可是第一个公然选择离开自己的,实在是没有道理。
马超暂时留在汉中,因为关于荆州的事情刘备也忙的不亦乐乎,只要比刘备早一些得到益州就行,张辽随时可以发兵,马超也可以随时支援。
意气风发的曹冲终于踏上了前往襄阳的那条路,在他的历史课本中,荆襄士族都是高风亮节,智谋之士,因此可以前往学习,最主要的是还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物。
襄阳城外,稀稀拉拉的几处人家倒挺悠闲,再往山中去,虽有人家,但很少,偶有炊烟从山中飘出,仅此而已,此时曹冲身边除了几名护卫之外,并没有亲近之人,因此什么事情也能放得开。
经过一阵打听,还真在隆中三十里的山上找到了一处人家,据说是司马徽的居所,那山上似乎没有顶峰,上面溪水流动,浑然天成,几处木桥和山竹更显意境。
山腰间开垦的有农田,除了瓜果蔬菜便是茶叶,颇为清幽,上了山,过了桥,曹冲终于来到了茅屋前面,里面除了耕具,似乎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不等曹冲前去扣门,那门内却走出来一个道童,年纪和曹冲差不多,但看上去更加稚嫩,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曹冲先上前问道:“请问这是水镜先生的居所吗?”
“没错,先生正让我请你进去呢。”那道童声音洪亮,吐字清晰,没有丝毫怠慢之处,曹冲东张西望,左右皆是竹林,偶有溪声,环境甚是优美。
院内左右各有一棵梅花,墙角有些花花草草,左右四间厢房,一座客厅坐北朝南,两年亦是厢房,客厅后面是厨房,中间用竹林隔开,也使得客厅免去了厨房的烟味,恐怕也只有水镜先生能想到这种设计了。
道童带着曹冲直接来到了客厅,让曹冲惊讶的是,徐庶竟然也在其中,内有三人,中间一老者,鹤发童颜,身形消瘦,但面色红瑞,想必就是司马徽,左右分别是徐庶和庞德公,除了徐庶之外,剩下两位都是不出世的高人。
曹冲先上前行礼道:“几位先生有礼了,小生来迟,还望勿要见怪。”
首位的司马徽最先开口道:“吾等素虽然等候小友多时,但也品茶论道,不算迟到请坐。”
曹冲有些茫然地坐了下来,道童下去冲茶,四人在原地沉默不语,此刻的徐庶就像学生见了老师一般,低头不语,不敢左右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