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我在这里?而且还能准确的定位到这间酒店的?”
沈婧姝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王旭,王旭疑惑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寻找已久的那个人,于12月20日抵达曼谷,入住于位于昭拍耶河西岸的皇家河畔酒店,他现在的状况很危险。
很显然,沈婧姝用电脑重新打印了这封信,把最后一句话给删掉了。这也是她跟程建军商量好的。
王旭看着纸条上的字,内心惊惶,他又重新翻来覆去的打量着信封。发现并没有其他线索。
“这封信里面只有这几行字?”王旭看着沈婧姝问。
沈婧姝看着王旭看过来的眼神,突然感到有点陌生,他的眼神虽然被他刻意的掩饰过,但从眼底深处,她依旧能看出那一抹戾气。
沈婧姝点点头。
“记得我离开华夏的时候,大街小巷到处贴着我的通缉令,你找我做什么?”王旭淡淡的问。
沈婧姝从王旭的话语中听出深深的距离感,当然她也做好了思想准备,他深爱着叶蓁,又怎会在乎她这个女人呢!
“你的人生不应该这样,我不能看着你自毁前程,我始终记得那年春夏交际的那天,你还给我手机时的样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犹如神兵天降的将我救出虎口时候的高大身影。我还记得那一天在市的街头,你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中年人,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那是落寞的身影。”沈婧姝说着说着就流下泪。
王旭自嘲的笑了笑,“前程?对于我来说早已经没有了,我活着唯一的信念就是复仇,你们都回去吧!我是国家的两级的通缉犯,建军、新安还有庞华,你们好不容才洗脱干净,不应该跟我有任何牵扯的,而且我现在在国外得罪了很多大势力,随时可能会身首异处。”
“这件事等等再说,沈医生,我不问你为什么要找我,你一直找寻我的事情,你告诉过谁,或者你向谁打听过我的下落?有谁会知道你一直在找我?”王旭看着沈婧姝问。
“3月份在市匆匆一瞥,我感觉那个身影像你,所以找到了程建军,他告诉我你刚刚离开,所以我才确定那个人是你,后来我也只是向程建军打探你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沈婧姝的眼泪依然还在滑落。
王旭闻言确实沉默了下去,他脑海里无数遍的在推衍,究竟是谁告诉沈婧姝的?其实王旭已经想到了可能,也是唯一的可能,但是他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知道沈婧姝和王旭有旧的人也只有那么多人,再加上还能够掌握王旭位置的人也就只有另外一波人,两相交叉,同时知道沈婧姝和王旭有旧,而又知道王旭所在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华夏的情报部门。
可是,华夏情报部门如果已经掌握了他的位置信息,为什么不对他做出引渡拘捕的措施?为什么会让沈婧姝来找他?
如果沈婧姝也是罪犯,那么用沈婧姝来掣肘他,将他们一网打尽还有可能,可是沈婧姝却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甚至还被公派到非洲那个艰苦的地方参与援非工作。
华夏的情报组织应该还做不出主动用人质来钓鱼的事情的。
想到很多种可能,可是王旭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所以只能更加的疑惑不解。
但是从沈婧姝的表情里根本没有看出她有说谎的征兆,那么事实就是如她所说的,她只是意外的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按压住内心的惊惶,他开始挨个的点名了:“程建军,自由搏击运动员,因为心怀一腔热血,路见不平时拔刀相助,失手打死了那个罪犯,本身应该是见义勇为的,却被抓进了看守所,等了许久都没有获得公正的判决,现在拥有了自己的武馆,收入还算不错,也算是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朱新安,心灵手巧,对各种类型的锁,都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也因为这个天赋,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现在改邪归正,开了一个开锁公司,业务也还算不错,养活一家老小没有问题。”
“吕庞华,因为当初市的社会风气,沾染上了赌博,输光了家底后,挪用公款,最后以挪用公款罪获刑,因为在市的扫黑除恶行动中立功表现,将功折罪,补齐了挪用的公款,现在也自己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你们三个人中,你现在也算是混的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