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进了院门,大门都没来得及关,更没注意到藏在草垛后的夏小书,着急慌张的回了房。
夏小书则趁机溜出门外。
为了避人耳目,夏小书没有在集市上买,而是直奔河边。
杨氏一族虽然垄断了水路,有人专门看守,可保不住监守自盗。
天擦黑时,一汉子窜出水面,扔上一条尺长的草鱼。
“你说你们俩孩子,真是……还有我那个弟妹,这种事竟然不和我说?我和你爹早年相识,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后每天这个时候过来,我给你捉鱼。”
“杨锦叔叔,这鱼也不是你的,你和我家交情,可是其他的叔叔伯伯却是不行,钱,是必须给的,否则我以后没法过来。”
看守渔船的不止杨锦一人。
纵然他顾念与父亲的交情,不收鱼钱,可保不齐别人人多嘴杂惹是非。
不如用点钱,堵住所有人的嘴。
夏小书将准备好的一钱银子递过去,杨锦一时愣住。
“丫头,你哪来的银钱?”
夏家孤儿寡母,又是丧葬又是生孩子坐月子,家里都要饿死人了,竟然还有银子?
“杨锦叔叔,这钱暂且放在你这,如果有人问起,你就拿银子交差,或者是请其他几位叔叔伯伯喝酒,以后每天,我都来拿一条鱼,等哪天银钱不够了,再和我说。”
说完,夏小书回到了家中。
自从父亲去世后,大伯一家就搬去了岳父家,说是帮助打理家事。
三叔也去了矿上做帮工,只留三婶带着孩子在家。
夏小书拎着鱼回家时,在大门口被三叔家的独子,十岁的土蛋拦下。
他正和大黄狗玩,黄鼻涕挂在脸上,晃晃悠悠。
“大黄,上,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