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杂乱拥挤。
夏老太住了三间正屋,东厢房归老大一家五口,老二的三口则霸占了西厢房。
至于夏小书家的祖孙五口,则借着厨房和柴房的中间,搭建出了两间小破茅屋。
院子里,静悄悄。
尿片被风刮的遍地都是。
她收了晒干的尿布,叠好,送到嫂子的里间卧房。
嫂子带着大侄子还在睡觉,襁褓中,孩子粉嘟嘟的小脸惹人怜爱。
“小锅巴……”
锅巴这个名字,是父亲在世时取的。
农户人家,就是奢望着能吃饱穿暖。
倘若是顿顿锅里都有锅巴,那日子才是滋润满足。
想到了父亲,夏小书轻叹。
她不是家的亲生女儿,可父亲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带她回来的第一天,就告诉家里人:
“从此以后,她就是我们家中的掌心宝!”
而阿娘和大哥,也是一直将她放在手心里宠着。
在寨子里,能走的孩子就得下地做农活,她八岁了,却从未下过地。
即使在农忙的时候,也只是烧水做饭洗衣服。
可惜,父亲还没有享受到小棉袄的贴心关怀,就早早的离世了。
“父亲……就让我在这十年里,帮助家人富裕安康,以报恩情吧。”
这时,小锅巴撇撇嘴,突然哭出声。
嫂子连麦花惊醒:“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