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才开了几个月的名车。
别了,我的父母亲人,我的朋友,我刚刚认识的靓妞。
钱昱微微闭上了双眼,任凭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面庞,无声地一颗一颗滑落下来。
“钱公子,时辰到了,我们该回家吃午饭了。”
正在此时,距离钱昱不远处的那个年轻的家丁,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了过来。
钱昱没有扭头,他从声音上就听出来喊他的这个人是谁。
不大一会儿后,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来时,已经是在钱昱的身后了。
“钱公子,你出来也有半天了,我们现在该回家吃午饭了。”
“周安,我不饿,不如你自己回去吃饭吧?”
“钱公子,这可使不得,老爷特意吩咐我必须照顾好你,不能够出现一点点意外。”
“唉,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站起身之后,钱昱扔掉了手里面的树枝,接着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
江都城内周家书房里,致仕还乡的南唐司徒周宗,正在与自己国色天香的大女儿周娥皇谈话。
“女儿啊!你这一次可真是给咱们周家,招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须发皆白的周宗,现在是忧心忡忡。
“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艳动人的周娥皇声若黄鹂。
“你是否记得前些日子你救回来的那个人,你知道此人的来历吗?”
周宗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爹,他现在不就是咱们家中的一个闲人,难道说这个人与咱们周家有什么冤仇?”
周娥皇禁不住心里面有些发慌。
“女儿,此人与我们周家倒是无冤无仇,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姓钱啊!”
“啊!爹,你是说这个人是吴越王宫里的人?”
周宗的话音刚落,周娥皇就惊叫了一声。
“唉,我已经核实过了,此人恐怕就是吴越王宫里的人,而且他的身份更不一般。”
“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吴越已故忠献王钱佐之子,现任吴越秀州刺史钱昱。”
“爹,你怎么能够确定他就是钱昱?有什么证据没有?”
“管家在给他换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块龙形玉佩,玉佩上面刻着钱昱二字。”
“爹,就凭借这一块玉佩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我派人去秀州打听了一下,刚刚得到传回来的消息,吴越秀州刺史钱昱掉入了大运河里,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爹,如此说来这个人可以肯定就是钱昱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南唐、吴越早些年可是战火不断的呀?”
“女儿,目前我也不敢确定他就是钱昱,因为这个人的一些行为看起来非常怪异?据周安汇报他常常在不经意间会说一些怪话。”
“怪话?怪话?爹,你是不是想试一试这个人是否在和我们装疯卖傻?”
周宗闻言点了点头。
“爹,女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救他的那一天,在他的身边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物件,不如就拿奇怪物件来试探如何?”
“好,经你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那件物品,等一会儿他回来吃过午饭后,就安排周安去办这件事。”
周宗说罢这番话后,心里面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
他真的希望这个人可以解开奇怪物件的谜底。
要是此人万一解不开谜底,自己最后究竟应该如何来处理这件麻烦事。
周宗一时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