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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庭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大小姐,你真是太单纯了!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林瑶青一脸茫然:“我如何被骗了?”
“那都是他们一行通用的话术,算不作数的!”
“我不信。他说得很真切。”
花庭见好友还是不信,硬拉着她再上二楼:“走,我带你瞧瞧!”
管事的微笑上前迎接,花庭特地要了白衣郎君隔壁的包间。
“靠过来,这边能听见。”
林瑶青被花庭招呼着走到墙边,隐约可以听到一个姑娘和白衣郎君在聊天。
一会儿谈风月,一会儿谈时艰,一会儿谈本心。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彼此之间的谈话内容几乎与林瑶青之前听过的一模一样。
直到听到那句熟悉的“你很特别”,林瑶青倏地起身,一个字也不想多听了。
回到了花府,林瑶青满怀悲愤地骂着天下男子没有好东西,就知道用花言巧语欺骗女子。
花庭则是耐心倾听,顺便帮好友一起痛骂。
入夜,两个好友就像童时那般同卧一榻,说了好久的悄悄话。
待林瑶青入睡之后,花庭的眉头渐渐紧锁。
好友真的太容易上当受骗了。她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很好,根本没有见识的世间的险恶。
即便是那两位让她感到痛苦的丈夫,对她也都是真爱,从未有半分虚情假意。
加上湘西、潮州等地路途遥远,语言又可能不通,好友的身边仅仅只有两个仆人跟随该如何是好啊?
花庭越想越忧心,直到后半夜坐立起身,写了一封简信送了出去。
天权十八年四月十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纵使再舍不得也要分别了。
林瑶青肩负着保护锦凉城的使命,还需尽快搜齐蛊童重设结界才是。
余冲夫妇建议林瑶青主仆三人走官道,说此路宽阔平坦,方便骑马,可以快速直达杭州,能省去不少颠簸劳顿之苦。
花庭步行相送,希望多陪伴好友一些时间。其余妹妹们和一众仆人也一路随行,直至宽阔的栈道旁边。
明媚的阳光下,花庭一把抱住林瑶青道:“哎呀,我不舍得你走。”
林瑶青也深情抱住好友:“我也不舍得。”
好友两人依依惜别。
花庭望着好友腰间的乾坤袋,不忘弯腰嘱咐里面的蛊童道:“小家伙,瑶青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平安。”
林瑶青眼眶泛泪:“花庭,谢谢你。只是不知道此次一别,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有事就写信给我。若是有哪个臭男人对你不好,我立刻冲过去帮你揍他!”
林瑶青脑海中刚一浮现出张彻的身影,就见张家一大家子人送张彻走了过来。
张劼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对孙子道:“阿彻啊,你的性子全随了我大哥。想当初我大哥年轻的时候,也是对大嫂百般约束,生怕大嫂离家出走。可是一个人越是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阿彻,给别人留下余地,也是给自己留下余地啊!”
“多谢二爷爷教诲,孙儿记住了。”
张彻一行人显然是朝她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林瑶青不想与他继续同行,挪起脚步就往官道走去。
花庭察觉到好友的小动作,拉住道:“瑶青,出门在外别闹脾气了。你们还是一起走吧!”
“我不想和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