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云哲想挡在梁曦月面前，还没等着行动就听见母亲从来没用过如此纠结的语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梁曦月看着叶暖探究的视线，诚实摇摇头，“不清楚。”

“不，你肯定知道。”

叶暖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面对梁曦月那张脸就像是对另外一个人，也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人，周曼。

“梁曦月，你和妈妈长得太像，每当权云哲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权昀熙和周曼还在一起，我还是没有分开他们，你们总是无声嘲讽嘲笑我，总是再无声告诉我，你看吧，不管用尽多少手段，你总是赢不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叶暖淡淡的说，可是五官表情越发扭曲，心里只剩下恨意。

她是真的恨自己，恨每一个人，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说算说结束，望着面色平静的梁曦月，都能从那双干净的眼睛中看见失态的自己。

“梁曦月，我就是连带埋怨你讨厌你。从来没有原因，就因为你长了一张周曼的脸，我宁愿权云哲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叶暖说到最后，鼻子发酸哽咽的说，眼眶红红的努力憋着别让眼泪掉下来。

真的太窝囊，太丢人了。

“母亲，你说够没有。”权云哲忍无可忍，脸色异常难看挡在梁曦月面前，完全遮住叶暖所有憎恨。

叶暖望着权云哲警告的眼神，突然觉得委屈起来，偏偏又无力发泄。

权云哲是权云哲，权昀熙是权昀熙，再像也只是两个人。

“放轻松点。”梁曦月比起权云哲要淡定许多，手腕依旧没从某人掌心中挣脱出来，只好歪头看向叶暖。

四目相对，叶暖不想只让自己这么丢人，“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应该为刚才说的话道歉，我说不知道是骗人的。从很久之前我就发现这件事，但这张脸是爹妈给的，我又是周曼的亲生女儿，长得像她我从来不觉得是一件丢脸的事，相反这是我的骄傲。”

梁曦月没有闪躲，空出来的手扣在权云哲不老实的手腕上，眼神从来没离开叶暖，“叶小姐，我觉得时间能分出所有胜负。好与不好，适合与不适合都是看缘分的。”

“看缘分。”叶暖垂下眼眸，遮挡住眼中闪过的情绪，“是啊。所以从权昀熙要和蒂西亚订婚，就应该知道是我陷在过去走不出来。”

而权昀熙早就不在乎以前，而她时刻担心的周曼早就不复存在。

这一切真是可笑可悲。

权云哲和梁曦月互相对视都没有说话，叶暖深深叹气才继续说，“挺好的，当权云哲告诉我，你明明要退到幕后结果却答应采访我，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自己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松口气。”要知道她们的关系从以前就挺难堪的。

“如果是这样，叶小姐确实能完全放宽心。我答应采访是双赢，你带来的价值足够我稳住脚步。”

梁曦月话锋微转，“况且我的性格从来都是主动出击，被人压着打没兴趣。”

听着梁曦月霸气外泄的话，满脸的从容淡定。

叶暖心底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对梁曦月从过去的厌恶憎恨，变得渐渐柔和下来，“我没想到尹思瑶六年前还插过手，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也和六年前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