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很听单玉梅的,问她,“你什么意思?这件事跟单玉浓没有关系?”
“若是有关系,我就不会叫她回来,帮单家的忙。这个凶手,我们必须想法子找出来。怎么做到滴水不漏的,杀了这么多的人。”单玉梅说着叹了口气。
单玉浓此时根本不想再从他们嘴里问任何话,她只觉得十分累。
她回头跟春日说:“走吧,这里,留着他们自己慢慢消化。我们去找那半边面具的秘密。”
出来单家,春日略微心疼,“胡氏打您那一巴掌当真是十分用力,你这半边脸都有些红。”
单玉浓说:“胡姚萍心狠的不得了。你瞧她,想得开呢。这个时候,都只想着敛财,丝毫不觉得他们做的事情过分。也不想着怎么把这件事解决了,只想自己多活几日,其他一律不问。好似子女都死了也跟她没关系。”
春日说:“那我们还有必要查么?”
“当然要查。我哪里知道,我能活多久。”单玉浓说道。
春日没再说话。
这件事,迷信一点的人,都只会说,说不准吧。
两个人到了十字街,先找了个小摊,随意吃了碗面条。
单玉浓问春日,“十字街有没有什么铁匠行比较好的,能打出这样的面具来,做工如此细致,肯定也是比较厉害的工匠。”
春日吃着面,说话囫囵吞枣,“丁城么,出了名的也就那么几家,我一会带着姑娘挨个去问。省的到时候漏了哪家。”
单玉浓又说:“有些事情,你说也还真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偏偏就用这么一个面具呢?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的画在这些地方?我原本以为这事面具男在昭示他的身份,故意弄这一出。可后来我觉得可能不是。”
单玉浓夜想不明白。
两个人吃了面,抹了把嘴,便顺着十字街一家一家铁匠铺找了起来。
很多都是铸剑铸农具,乡村么,什么锄头铁锹之类的用的本来也多,再加上铁锅铁铲子什么的。五花八门,也都有。
丁城铁匠铺的生意都不错,这下地劳作,铁制品碰了水容易上锈,时日久了,自然就会崩坏,少不了到铁匠铺找人修补。
可做面具的,基本上没有。
一路打听下来,他们都没听过丁城会有人家做面具。这不是大户人家闹着玩才会做的东西么?
若说京都有人做这些个东西,供奉着大户人家玩乐,着实有人信。
出来最后一家铁匠铺,单玉浓十分失望。
春日劝她,“我们可能找错了方向。这薄薄一层的铁锡,应该不是容易做的。再说又是面具。”
单玉浓想了想,“晚上吧。晚上,咱们去夜市找一找。那边有做其他类型的面具的。没准就能找到些线索。”
春日应下来。
两个人去别院休息一直等到天黑,又穿了衣服出来,准备在夜市碰一碰。
这十字街一亮灯,到了晚上彻夜如昼,一眼望过去,许久没见到这热闹,到叫单玉浓有些忘记去询问面具的事了。
她站在路边瞧见了一个做糖人的,又在旁边卖糖葫芦,围着不少小孩子,看了一下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单玉浓跟春日说:“你带银子没有,我想买个糖人。”
春日半天没应声,回过头,瞧见古胤仁正笑眯眯的望着她,而春日被几个侍卫拉到旁边。
单玉浓眉头一皱,“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