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心情不佳,的确需要美食来安抚一下。
当鲜美的鱼汤喝进喉咙时,连日来的烦躁也淡去了不少,看着彭博再次递过来的汤碗,我急忙拒绝:“晚餐不宜吃的太多。”
彭博瞥了我一眼,说:“你太瘦了,应该多补补。”
鱼汤是鲜的,火候刚好,一看就是提前准备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接过汤碗,说:“那么多记者堵在那,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提前跟你说了,我岂不是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我无奈的抚摸着额头,说:“彭大佬,你的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在哥本哈根时,我几乎每天都在等着江书韪回我的信息,一举一动,彭博看在眼里,也很绅士的保持着彼此纯粹的友谊,没再有越距之处。
我以为他已经懂了。
彭博也没解释,直接把服务生叫了过来,开了一瓶红酒。
我看着醒酒器里红色的液体,摇摇头说:“自律的女人是不会宿醉的。”
彭博咧嘴一笑,说:“可我怎么觉得,今天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
我瞪了他一眼,把酒杯递了过去。
酒精总是会唤醒人内心深处的情绪,两杯红酒下肚,被掩藏的烦躁感忽然涌了出来。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彭博瞥了我一眼,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乎的男人已经选择重新开始,而你,也要懂得翻篇了。”
重新开始。
对哦,人家婚期都选择在初婚的后一天,不是明摆着翻篇吗?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祝福,妥协,或者视而不见,是他江书韪大老远的飞到哥本哈根,撩动了我的心弦之后,一转脸说什么要结婚了。
他奶奶个腿,这不是逗我吗?
“小安,你喝多了,”彭博夺取我手中的酒杯,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骂人。”
“我骂的是人吗?”江书韪他根本就是个混蛋。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对,来,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还要喝。”
我抓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起身,出了包厢,径直朝那个熟悉的包厢走去。
彭博不解,慌张的跟了上来,我站在门口,笑了笑,说:“以前,他也经常带我来喝鱼汤,就在这间包厢。”
彭博叹了口气:“你喝多了。”
鼻头酸涩,我恼火的伸出手,直接朝门上砸下去:“江书韪你这个混蛋!”
原本只是随意的发泄,但不曾想片刻之后,包厢的门居然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张美娜。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张美娜一脸不屑,“怎么着,耍酒疯耍到这里来了?我告你啊,今天是我姐跟我姐夫的大喜日子,你要是敢在这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冒了出来:“美娜,不得无理。”
这声音是张美欣。
我惊愕的抬起头,从一群人当中,清楚的看到了盛装出席的张美欣,以及坐在他身侧那个连正眼都没瞧我的江书韪。
呵呵,有时候,人间真是处处充满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