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涛陷入昏迷后整个县衙变得忙碌起来,赵婷和素素飞快的来到宗涛的卧室为他诊治,所幸的是宗涛只是操劳过度加上身体虚弱,外有金兵围困,内外交困才会昏倒,赵婷和素素对症下药的给宗涛开出了一些列药材并且亲自为他煎药。
刘铭望着虚弱的宗涛内心非常自责若不是自己的离开也许宗涛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他内心充满了对金兵的愤怒,恨不得打开城门冲杀出去和金兵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理智战胜了内心的愤怒和冲动,这个时候他更应该冷静下来为宗涛分忧解难,如果一旦金兵和将士们知道宗涛受伤的消息,那么士兵的士气会大大的减弱,而金兵的士气无疑会得到很大的提高,到那时想要守住阳曲城比登天还难。
刘铭立即下令封锁了一切消息,整个县衙都戒严起来,并且派出士兵在城中巡逻,以防敌人的奸细进入城中进行刺探消息和破坏。
城外的金兵放佛从人间蒸发似得,只留下几座孤零零的营帐,其余的大队人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仿佛不是在打仗更像是在郊游,他们的行为令宋兵感到困惑既看不出他们攻城的意图,甚至连他们的人影都没看到,仿佛金兵一下子全部撤走似得,整个城外静悄悄的。
林青和刘玄派出的侦查兵小心翼翼的在阳曲县外方圆数里展开侦查,这些侦查兵经过特殊训练,无论是乔装打扮,还是潜伏探测都达到很高的水平,他们悄悄的分散开来,向四周散去,借助周围有利地势,经过艰辛的侦查他们终于发现了金兵,金兵集中在阳曲城东部,他们用巨大石块、木头以及攻城所使用的云梯堵流向阳曲城的河流。
这条河流虽然宽约数仗但在数万金兵的不懈努力下很快就被堵住了,但金兵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们不仅堵住了这条河流而且还给它加高加固,仿佛在修建一座牢固的桥梁。
侦查队长得知金兵“奇怪”的行为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一方面留下机灵的士兵继续探查金兵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亲自返回阳曲城向刘玄和林青汇报这一情况。
刘玄和林青得知金兵的行动后仿佛如丈二的金刚摸不到头脑,金兵为何不惜一切代价要堵住那条河流吗?难道他们是想断绝城中的水源,这无疑是异想天开,且不说阳曲城内部自有水井,这些水井足够数十万大军引用。
难道金兵真的不知道城中有水源吗?林青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道:“难道金兵是想水淹阳曲城吗?”
此言一出无论是刘铭还是刘玄无不心中一惊,刘玄安慰道:“阳曲城虽然地势较低,但是仅凭那条河流的水想要淹没阳曲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的季节,阳曲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干旱,那点水连金兵喂马、造饭都不够”。
刘玄幽默的解释顿时使房间内紧张的气氛散去了一大半,是呀林青、刘玄和刘铭追随宗涛在太原数年,对当地的天气了如指掌,整个太原都是干旱的季节,哪里来的雨水呀?
不过对金人的异常举动林青和刘玄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向宗涛汇报了这个消息,宗涛听到这个消息后沉思了片刻,突然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大叫道:“大事不妙,金人想水淹曲阳城,现在虽然是干旱季节,但空气十分潮湿,燕子又飞的很低,蚂蚁在地面上急匆匆的搬运食物,种种迹象都是大雨即将到来的现象,曲阳城地势又低,士兵又十分疲惫,一旦遭遇水攻,将不战而败,城池不攻自破,我等战死是小,太原上百万百姓被屠杀是大”。
听罢宗涛的分析,众将无不感到事态的严重,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在宗涛身上,等待他的决定,这个决定关系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宗涛挣扎的站了起来双拳紧握目光坚定道:“金兵想消灭我们是不肯能的,传令刘玄率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护送城中百姓和护士、医生、伤员先行撤退,刘铭和刘玄将城墙上的火把点亮,令士兵们高歌呈现出大胜的情景迷惑金兵”。
宗涛扫视了一下众人继续道:“这个方法只能迷惑金兵一夜,待天亮,金人明白后会立即攻城,这时你们身上的担子如千金重,但是你们要记住,无论有多大的牺牲,都要给我坚持一天,抵挡住金人的进攻”。宗涛的语气无疑加重了许多,守城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城中原本没有多少人马,再分兵护送百姓更是捉襟见肘,别说抵挡金兵一天,即使一个时辰也是比登天还难。
刘玄跪在地上乞求道:“公子还是让我留下守城吧,我刘玄拿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一定完成你的命令”。
宗涛语气缓和道:“刘玄护送百姓也是一件艰巨的任务,切记不要落下一个百姓,一个伤员,至于那些死亡的将士,就将他们火化了,将他们的骨灰带回太原府”。
说道这些宗涛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些热血男儿一路追随着他,为了保卫阳曲城流血牺牲,宗涛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们是英雄更应该被世人铭记,宗涛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只要度过这个难关,一定要为这些死难的兄弟做些什么,不要让他们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死去。
“公子那你呢?你也是伤员更应该和百姓一起离去”刘铭等人不约而同的关心道。
“身为主帅我更应该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宗涛眼神坚定道,虽然他身受重伤,但他还有一丝力气,如果士兵们知道自己的主帅也逃跑,那对这些士兵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更何况金兀术如果看到他更会起疑的,只要宗涛在金兵做梦都不会想到宋兵会撤退。然文吧rane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