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豪，这是怎么回事？”聂荣看着酒店会议厅里乱糟糟的情况，皱眉问道。

“聂总，这配方，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苏子豪颤颤巍巍地说，“顾凡那家伙很狡猾，万一……”

“放肆，你以为我的人是吃素的吗？”聂荣厉声道，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以至于散发出在特勤局里习惯了的威严。

苏子豪被这股莫名的威压气息震住，半天不敢说话。

聂荣走到一旁，拨通白雀的电话。

白雀今天难得休假，一个人在海城市中心的公园里坐着，突然接到聂荣电话。

“白雀，清韵配方，有多大可能是假的？”聂荣问。

白雀微微一愣。

“从苏清雅的表现来看，八成是真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连苏清雅自己也不知道那配方真假。”

电话另一端的聂荣沉默了。

他意识到作为对手，顾凡或许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聂荣回到发布会现场，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涌进来，一片混乱。

苏子豪迫不得已草草结束了发布会，由于受害者太多，甚至引起了海城市食品药监局的注意。

夏一燕抓住这个机会以牙还牙，找来一批记者写了很多关于苏子豪公司产品导致毁容的负面新闻。

清幽产品很快就成为海城消费者眼里的“李鬼”，就连苏子豪花大力气模仿苏清雅进行的营销方案，也被视为“东施效颦”。

三天后，原计划销量超越苏清雅公司的产品清幽，遭遇经销商一致抵触，即使降价也没有人愿意拿货。

谁愿意使用一个会让自己毁容的护肤品呢？

苏子豪瘫坐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

这次为了清幽产品的快速上市，他不止花光了聂荣投资的一千五百万，自己还投入了接近一千万。

然而现在，只能停产整改，因为很多受害者举报到了食品药监局。

“该死的顾凡！他究竟给苏清雅的是什么配方？！”苏子豪抓着头发大喊。

清幽产品发布会中途停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苏清雅这边。

夏一燕面对突然增多的经销商和记者，笑着问顾凡和苏清雅：“这些也在你们计划之内？”

苏清雅摇了摇头。

夏一燕看向一脸淡定的顾凡，心里立刻明白了。

顾凡之所以不担心对方抄袭清韵的产品，是因为对配方有十足的信心。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制作工艺，不可能出现一边效果显著，另一边却几乎毁容的状况。

随着事件发酵，夏一燕的公司股价在下午也开始回升，并且再次拉高到涨停。

苏子豪的抄袭行动，结果变成投入两千五百多万，替苏清雅打了一个最好的广告。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清韵产品拥有独特配方，就连苏清雅自家堂哥都抄袭不来。

而苏子豪，迅速成为海城商圈内众人嘲笑的对象。

他的公司，也彻底退出和苏清雅抗衡的游戏。

发布会结束时，苏清雅看着总金额上亿的提货量，有些恍惚。

她问顾凡：“你什么时候调换配方的？一燕姐给我配方的时候，应该是真的呀。”

“你的保险箱密码又不复杂……”顾凡笑了笑。

“顾凡，你……？！”苏清雅面露愠色，“你居然一直瞒着我！”

“最好的保护，是连你都不知道配方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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