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陆斯年的脸色也阴了几分,那天他那天从老宅出来,贺嘉开的车子,在路上出了车祸,如果不是贺嘉在紧急关头力挽狂澜,说不定他们俩早就车毁人亡了,他想过是老太太动的手,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难道是谢家吗?又或者是陆文泽?
思来想去,这件事情还要仔细追根溯源。
应如是想到自己来之前得到的消息,所以缓缓开口说道:“对了,我来之前接到老太太的电话,她说今年的生日,她想好好办一下。”陆老太太今年72岁,不零不整的年纪一般是不会大办的,顶多是请亲戚朋友吃个饭,可是应如是接到陆老太太的意思,她却是想好好大办一场,说是什么想要去去煞气,冲冲喜。
这样迷信的说法让应如是不由嗤之以鼻,如果真是要去去煞气冲冲喜,那前些年为什么不办?
听了应如是的话之后,陆斯年不由蹙了蹙眉说道:“是她打电话和你说的?”
应如是点了点头:“对。”
“那就让她办吧。”陆斯年冷笑了一声,“让李松帮你。”
应如是微微颔首:“好。”这五六年的时间里,陆老太太也就前一两年不太安分,最近几年倒还算可以,不知道这次想要借着操办寿宴的事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应如是可不相信她单纯的只是想大办寿宴而已,早在当年谢家逼婚的时候,她就已经看清楚了陆老太太的真面目。
正想着,她听到陆斯年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听说前两天,连着两天晚上,有男人敲你的房门啊。”看似淡漠的声音里,竟也能听出两分酸溜溜的。
应如是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扭头看向陆斯年,眼底蕴着灼灼的笑意:“你在吃哪门子醋啊?我连儿子都帮你生了。”
“有人惦记你,还不准我吃醋吗?”陆斯年瞥了一眼应如是,“连续两天晚上呢。”
应如是忍不住笑道:“那监视我的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我有没有把那个人放进我房间呢?”
“这我怎么知道。”陆斯年故作不知的样子,听应如是这么说,又小声反驳,“再说了,我是叫人去保护你,才不是监视。”
应如是一听这话,拧着眉头笑道:“你不知道,那好,我告诉你,我把人请进了屋,还留他过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斯年一把拉进了怀中,薄唇狠狠的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舌头灵佸的攻城略池,很快,应如是就被他亲的气喘吁吁,听到她的喘息声,他立刻便有了感觉,一双狭长的眼眸中盛满了谷欠色,浓烈而深厚,他的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应如是心中一惊,害怕是应岚带着满满回来了,连忙推开了陆斯年,陆斯年看着她含羞带、怯面带潮洪的样子,心中无言,如果不是在医院就好了,自己要是健康的就好了,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解个馋而已,人就回来了。
应如是一边整理被他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回头看他,却见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病房门就被推开了,果然是应岚带着拿着小飞机的满满回来了,“妈妈,这是我最喜欢的小飞机,送给你。”
应如是看着古灵精怪的满满忍不住笑了笑,故意打趣道:“为什么只给妈妈不给爸爸呀?还有姥姥呢?”
满满果然被应如是给难住了,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应岚和陆斯年,然后扭动着小屁股爬上了沙发,一本正经的说道:“姥姥和爸爸的在家呢,等满满下次带过来送给爸爸,送给姥姥。”
应岚听了他的话,笑的不行,伸出手抱住满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姥姥老了,不要小飞机,留给满满玩。”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应岚开口说道:“如是,我刚刚找医生问了一下,他说顶多再过半个月,小陆就可以出院了,要不到时候把他接出来,咱们一家也好团聚,这样你和满满也可以天天看到他,咱们自家人照顾他也方便一些,对不对?”
听了应岚的话,应如是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满满,然后小声说道:“妈,这个事情可能还要再等一等,因为陆家那边有一些事情,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已经醒了的消息,所以可能要等一些事情处理结束,他才能出院。”
应岚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们自己做决定就好,不过小陆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还是很高兴的。”她是真的很怕陆斯年如果真的醒不过来,那按照应如是的脾气,多半会守着他,可如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也希望她能过得好,如果一辈子守着一个植物人,谈什么幸福啊?陆斯年醒了之后,她心里很高兴,可是担忧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她又害怕陆斯年身体出什么问题,成了残疾人,虽然说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就算成为残疾人也有的是人照顾,可是多多少少还是会对生活有些影响吧,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一个健康的人白头偕老呢,也幸好,老天总是眷顾他们的,陆斯年醒了,而且一直在做复建,听医生的意思,他康复的很不错,照这样的进程继续下去,估计用不了一年时间,他就应该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两天应岚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对了,我听你说陆家老太太要办寿宴。”应岚想起之前应如是跟她提过一嘴的事情。
应如是点了点头说道:“对啊,说是想要好好大办一场,冲冲喜去去煞气什么的。”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应岚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应如是也忍不住笑了笑,其实她一直挺烦的反感这个陆老太太的,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在不停的蹦哒,真不知道图什么。
老太太的生日是下个月初三,因为她的意思是要好好大办一场,应如是也不打算忤逆她的意思,既然她说要大办,那就大办吧,既然是陆家老太太的寿宴要好好大办一场,要准备的东西还挺多的。应如是这段时间还要忙着节目的录制,所以很多事情就交给了李松去办。
李松本身就是陆家的管家,做起这些事情来也挺得心应手的,关于宴请宾客的名单以及寿宴举办的地点,整个流程里松,大概确定好了之后便拿去给应如是确认,应如是看完之后觉得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就让他按照他的计划来实施。
“夫人,这是宴请的宾客名单。”李松拟好名单之后就去找了应如是。
应如是接过他递过来的名单,看了看前头都没什么问题,直到她看到了谢楚奕一家的名字,她的指尖点在谢楚奕名字旁边,抬头看着李松说道:”谢家就不用邀请了吧,毕竟当初都撕破脸了。“
李松听了她的话,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虽然前几年我们和谢家有过一些纠葛,但是,这两年的年节礼一直都没有断,听老太太的意思是,十九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我们也没有办法去做决定,还要不要跟谢家来往,只按照这一点,老太太的寿宴还是要请请一请谢家,至于他们来不来,那是他们的事情。”听了李松的话,应如是想起当初谢楚奕逼婚的时候,陆老太太一个劲的帮着谢家说话,估计这一次请谢家来参加寿宴,也是她的意思吧。
不过陆老太太这么帮着谢楚奕他们说话,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谢楚奕生的那个孩子吗?这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假设她真的帮谢楚奕一家夺得了陆家的掌控权,陆家财产落到了谢家人手里,那么不就是鸟尽弓藏的时候吗?陆老太太指望过像现在一样安稳的生活?这让应如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因为就算是目前而言,她和陆老太太互相不对付,但至少陆老太太的优渥生活是没有任何损伤的,除非谢家开出了什么更高一条件的筹码,不然陆老太太也不至于这么蠢,甘愿帮谢家出头。
想到这里,应如是又是一阵烦躁,要不是陆斯年的意思是趁机将那些有异心的人一网打尽,她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些。
李松见应如是久久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那我就按照老太太的意思保留这份名单了。”
应如是点了点头,随手将名单递给了他,“那就按照名单上的人请吧。”宴会的地点定在了陆家名下的一个庄园,是自己的地盘,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太大问题,想到这里,应如是又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李松说道:“对了,庄园的安保问题一定要格外注意,那一天来的人都非富即贵,出了什么乱子可不好。”
李松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夫人放心吧。”
随着陆老太太寿宴日子的临近,不管是应如是还是谢楚奕,两方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只不过两方忙碌的点都不一样。
应如是忙着寿宴举办的各项事宜,而谢楚奕则是怀了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