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小女子愿意,我是被他童友德抢来的,他对我百般的凌辱,说如若我不从就杀我全家老小。”金莲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金志安点了点头,对童友德问道:“童县令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我没罪,我不跟你去。”此时的童友德魂都吓没了,哪能不明白这是被人算计了,可要是被下了黑狱,办成铁案可就谁都救不了自己了。
金志安冷笑一声,“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来啊,给我绑了。”
童友德哪肯就范,转头就向里屋跑去,可跑着跑着,突然后背一痛,脚下一空,身子原地飞起,撞向一边的墙角。
“咚”一声,人,瘫软地躺在地上,顺着头皮流下黑乎乎地一大片鲜血。
一官差上前查探,转头对金志安说道:“头儿,人没气了。”
“嗯,给我收尸带回去交差。”
“是。”
金志安面无表情地看着童友德的尸体,心中念叨:“童县令你我无冤无仇,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
石保从这几天里每天都在纸上鬼画符,拼命调动着自己前世的记忆,可却收获甚微。
这段时间,王军雄和李宏达三番五次的过来探望,可都被挡在了府门外,他们还以为石保从上次军营喝酒被使相给锤了呢,吓的他们连忙找人在石府内打探消息,同时也在自己的爹爹那里主动承认错误。
最后板子炒肉是吃的饱饱的,可却发现是虚惊一场,真正的原因是他石保从正奋发向上,每日在房中读书写字呢。
王军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要说别人突然转了性,他还半信半疑,可石保从?那是窗户边吹喇叭名声在外。他与石保从号称郓州的绝代双敲,是有名的木鱼脑袋,敲一下咚一下,空的。
虽然王军雄不相信,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石夫人听说了此事,这几天是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十岁一般,每日都是笑容挂在嘴边,毕竟之前最愁的老幺终于开窍了,那能不高兴嘛。她让厨子做上好的餐食直送进房中,生怕石保从饿了,耽误了精进。
一天的下午是最易昏沉之时,小桃轻轻敲了两下门,端着新做好的松黄饼进了屋。案台之上,石保从正拄着腮帮子沉思,地上满是卷成一团的废纸。
她幸福的笑了起来。三郎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瞎胡闹的石保从了。
“三郎,吃点心吧,可别累坏了身子。”小桃柔声说道。
“哦。”石保从拿起一块,随口问道,“最近城里有什么消息吗?”
“嗯?”桃儿想了一会,“前天,城东头的几间空屋子走了水,但还好没蔓延开来就被扑灭了。巡检司的人说是有匪盗入城,纵火行凶,要挨家挨户的搜捕。”
石保从点了点头继续写字。小桃俏皮一笑,壮着胆子就向案台走去,悄悄在那看了起来。
“你识字吗?”石保从突然抬头问道。
小桃脸臊得绯红,“我……我当然认得啊,这是月字,这是人字。”
石保从越发觉得这小妮子可爱,也就起了捉弄之心,指了一个笔画最多的字问道:“我看你就认识那两个字,喏,这个字念什么。”
这小桃脸臊得跟红苹果似的,猫儿一般得眼睛瞬间充满了雾气,突然狠狠地一跺脚,说道:“三郎这字我不认得,但你……你写的字……真丑!”说完就在石保从惊愕的眼神中逃走了
他无语了,这一下算是狠狠打到了痛处,自己这字写的确实不好,但也没办法。能写就算不错了,还管什么好不好看?实用主义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