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有一辆车高级轿车驶入别墅,下车的是个男人,他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带着黑色棒球帽,口罩遮面,伪装的严严实实。
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庄婉碟。
男人一惊,迅速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们又不是偷情,在自己家里,还搞的这么紧张!”庄婉碟不以为然。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什么时候来不行,非得这个时候来?”男人一脸无可奈何:“徐子骞一直怀疑你,你这个时候出来,他肯定会派人跟踪你的。”
“不会,刚才一路上我都很小心的,没有人,再说了,就算有人,他也进不来!”庄婉碟摇着酒杯,惬意的很。
“小心驶得万年船!”男人满脸愁容:“你不知道,今天公司都传遍了,徐子骞亲自要去临市找萧张签合同,那可是几十亿的大单,如果成了,他在徐氏的根基算是稳了,在想动他可就更难上加难了,我这边已经派人联系萧张了,但他要求见面,我怕这是徐子骞的圈套,不敢妄动!”
庄婉碟这个女人一向心狠手辣,她要得到的东西,势必会想方设法,不惜伤害他人。
“既然如此,那徐子骞就没有必要留着了!”庄婉碟狠绝的看着男人:“五年前我就说他不能留,是你心软,要是按我的来,徐氏现在早就不姓徐了,做大事最忌讳感情用事,可你偏偏”
“他怎么说也是我的”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庄婉碟一摆手,一仰头,把红酒饮尽:“这次必须听我的,你只管去打听清楚徐子骞的行程,不必动手,我会安排人把他做掉。只要他不在,徐氏就会乱成一锅粥,徐子凡那个废物想要撑起徐氏怕是白日做梦,届时,只有你,能坐阵徐氏!”
男人轻轻眯起眼眸,想象着以后他成为徐氏董事长的样子,笑了。
突然,他收起笑容,看着庄婉碟,担忧的问:“可是你别忘了,还有徐畅!如果徐子骞不在了,难保他不会重新出山!”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庄婉碟阴森的勾起嘴角:“放心,那个老东西。我早就不想留他了。”
男人心一横,想到他的夺妻之恨,便也不想再念及更多的感情。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将徐氏据为己有吗?
五年前他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如今,万万不能了。
他看着庄婉碟,重重的点点头:“那就这样!”
袁茵到达罗湖广场的时候,袁雯已经到了,袁茵本以为她不会来,却没有想到,是她迟到了。
两个人只是坐在广场上的长椅,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袁茵淡淡的说:“我妈出院了,最近恢复的很好,我出门之前,她还在念叨你,问你为什么不去看她了。袁雯,你从来就没有一点愧疚吗?我妈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想要害死她?”
袁雯不语。
袁茵接着说:“也许,我从一开始便不该把子骞介绍给你认识,我当时只是想着你是我的妹妹,我恋爱了,想要第一时间跟你分享,却从来想过,你这么多年,一直觊觎他,甚至为了他,不惜做那么多错事!”
“他那样的人,谁不喜欢,谁不爱?”
“那就可以没有底线吗?”袁茵不恼,很平静,她今天来本就不是找她算账的。
“是我爸告诉你的?”袁雯问。
“叔叔一直都在保护你,要不是我自己发觉,去问他,他还不会告诉我,很早之前,她就对我说,如果你做了什么错事,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让我为难你,让我把你送回家,他会亲自处罚你,那时候,我以为他说的是你喜欢子骞的事情,原来,他是指这件事。袁雯,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你,你愿意迷途知返吗?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以前做的任何事情都既往不咎,只要你回家去,好好的找份工作,好好的陪着叔叔,我就当是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跟我妈讲,你愿意吗?”
“如果我不愿意呢?”袁雯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
“那我会找到证据,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姐妹二人相互注视着,眼神里都有不易察觉的变化!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你的这番话而想要改变什么。”袁雯开口说道:“只是,这么久,我累了,我受了你和徐子骞多少侮辱,我付出了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你若有证据就交给警察,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难道也不考虑一下叔叔在不在乎吗?”袁茵反问她:“若不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坐下来,当一个圣母?你试图杀害我母亲,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可是你的父亲,是与我父亲一奶同胞的兄弟,我已经失去父亲,我不想看到他失去女儿,袁雯,很多时候,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利用了别人的善意,也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幸福?袁雯冷笑:“我哪里有幸福,从小到大,我都是不幸的,我最想要的从来都是你轻而易举得到的,你看我,带着笑意,我看你,却要带着羡慕嫉妒!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我一开始也没有对伯母想要怎样,直到在医院遇到徐子骞,我就知道,只要他对你余情未了,我就永远走不进他的心,他终有一天会让你回来。如果伯母出事了,你势必会迁怒于他,再加上五年前的事情,你们才再无可能,我没有想过,你回来的那么快,也没有想过,你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