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殷王身后的邓晁见状吼道:“大胆,居然敢如此无礼,王爷问你话呢!”
邓晁声音不高,却运足了内力,声音尖锐如剑般直刺楚渊耳膜。楚渊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对外界失去了一切感应。邓晁全力发出的音波攻击却石沉大海,他又惊又怕,心道这人果然力量深沉难测。正想着要不要再试探的时候,丹萱公主却不高兴了。
丹萱公主沉着脸对邓晁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大呼小叫,好没规矩。”
邓晁自然不怕丹萱公主,他可是堂堂禁卫统领,皇帝心腹。就是几位重要的皇子都对他极为尊重,一个联姻的外国公主算的了什么。他从容一笑道:“殿下,您和王爷见面,其他人哪有资格坐着。何况楚渊不过是个护卫,这样坐在这里太失礼了太没规矩了。”
邓晁当面说楚渊没规矩,无疑也是指责丹萱公主没教好。
丹萱公主冷哼一声,训斥道:“主子们坐在这,哪里轮的到你说话了!”她出身高贵,又天生的气质不凡。这会板着脸训斥,当真有股不可违逆的堂皇气势。
邓晁也被丹萱公主气势所迫,心里虽然愤怒却没敢发作。这时候再说话反驳,就是不给殷王面子了。邓晁不怕殷王,却不愿意无端的得罪人。这种事情还是让殷王说话的好,他求助的看了眼殷王。
果然,殷王忍不住出头了,他道:“邓统领说的没错,殿下的这个护卫,在本王面前也端坐不动,太过无礼了。”
“楚真君是世外高人,是本宫的剑术老师,坐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丹萱公主看不惯殷王等人做派,她心思灵动,随口就给楚渊编造了剑术老师的身份。尊师重道,这是全天下都认可的大道理。拿住这一点来说,楚渊就怎么都算不上失礼。
殷王眼神闪烁,并不相信丹萱公主的话。剑术老师和护卫可是两回事。皇族要拜师,肯定会举行正规仪式。何况丹萱公主一个少女,怎么能拜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当老师。就算丹萱公主愿意,大辽国皇族也不能同意啊。
但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清楚,殷王明知道丹萱公主只是托词,却没什么证据。他犹豫了下道:“近来八方剑客齐聚国都,为了防止有人铤而走险,这里的还要加强防护才行。”
不等丹萱公主拒绝,殷王又道:“本王这里有几位一流剑客,就留在你身边好了。”
殷王对邓晁使了个眼色,邓晁心领神会,转头吩咐道:“相元驹,你们几个过来拜见公主殿下。”
站在后面的相元驹等几名剑客大步走到丹萱公主面前,整齐单膝跪地问礼道:“殿下万安。”
相元驹为首的这几名剑客,都是年轻英俊,挺拔帅气。尤其是相元驹面容俊朗,潇洒不凡。
殷王不用说了,丑的像个恶鬼,看着就让人恶心。邓晁虽然气度沉雄,却太过威严,年纪也大。楚渊则不够俊美,又过于冷漠阴沉,让人不喜。丹萱公主本想立即拒绝,但看到相元驹后也微微一愣。只说俊美潇洒,还真没人能比的上相元驹。更重要的是,相元驹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丹萱公主犹豫起来,她从心里不太想拒绝了。邓晁忍不住得意一笑,相元驹剑法算不上多好,可这卖相太好了,天底下的女人,有几个是不看脸的!丹萱公主身份再高贵,骨子里也终究还是个女人。只有把相元驹安插到她身边,用不了几天,就能把楚渊排挤出去。
到时候,没有了丹萱公主这张护身牌,看楚渊还怎么嚣张?
“年轻男子不能待在殿下身边。”正当殷王和邓晁以为事情已经敲定的时候,楚渊突然睁开眼睛,开口反对道。
殷王、邓晁、相元驹等人都满脸愕然,楚渊说的什么狗屁话,难道他不是年轻男子!
丹萱公主也有些意外,但经过那一晚的遭遇后,她和楚渊就不再是简单的主客上下关系,而是变得极其复杂。有些像情人,也有些像师徒,还有些像主人和奴隶。简而言之,丹萱公主不敢也不能拒绝楚渊。
所以楚渊说话后,她就默不作声了。这种默认的支持态度,也让殷王、邓晁等人很受打击。
殷王怒道:“你又算什么?宫闱之中,难道你不是男人吗!”
楚渊也不理会殷王的质问,他慢悠悠起身牵住丹萱公主的手,对一旁侍女道:“殿下要练剑了,送客吧。”说着,就这么牵着丹萱公主的手,慢慢远去。
殷王死死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怒火都快喷出来了,满脸扭曲的咬牙骂道:“贱人!”
殷王有无数女人,到也不在意丹萱公主一个。可丹萱这样当众和楚渊牵手离开,简直是当众宣告两人之间的特殊情谊,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不断的摩擦。
如果这时候用一句歌词来形容就是:“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慌!”
此时,旁边的邓晁等人也都是满脸怒色,不过他们看向殷王的目光也多了两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