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sk最近确实情绪低落了些。 脸上盖了本书,Sans边大喊着「ZZZ」边漫不经心的思考着,完全不顾旁边Papyrus气愤的责备。 在唠叨的自家兄弟嘀嘀咕咕着去接放学的怪物大使后,懒散的骷髅总算睁开了眼,歪了歪脑袋让书滑下,白色瞳孔往天花板看去,他思考片刻后阖上了左框。 「Welp,」他低低的自言自语:「大概kiddo需要一些比双关更有趣的东西了。」 即便他还是觉得双关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了。 今天的晚餐还是义大利面。 预定是这样的。 摆着一脸都不可惜的无辜表情,Sans带着Frisk走过捷径到了Grillby\\\'s,并且恰到好处的提及今天Undyne家有开火。 Frisk在Grillby\\\'s熟悉的哄闹氛围中放松了脸部表情,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光速扫完一盘薯条后转头盯着他的女孩了,精致的侧脸被昏暗的灯光烘托着,细长的睫毛微颤,宛如翻飞的蝶,轻轻挠动Sans的蓝色灵魂。 「Frisk怎么啦,心情不好?」旁边Grillby的翻译员询问,不知道是Grillby问的还是他自己真的想问。 「被欺负了吗?」另一头的兔子接话。 Grillby\\\'s隐约寂静了一刹那。 淡定的又喝了一口番茄酱,Sans自然没有错过整个餐馆差点燃起的杀/意,他也不会意外如果身旁的少女点头的话,估计这个杀/意会直接延烧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家里。 全部怪物的宝,全部怪物的英雄,全部怪物守护的怪物和平大使。 Sans倒是有点好奇哪个愚蠢的人类敢。 当然,想想而已,他不会允许那种人类存在。 轻轻笑出了声,Frisk弯起了眉眼,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啊!我没事的,只是考试多了有些压力,不用担心。」 身边的怪物们很快的松弛了神经,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恢复了热闹的氛围。 「…骗子。」 即使阖上眼睛,Sans也知道身边的少女一定因为这句话僵直了身子。 踏过捷径回到家里,不意外的,Papyrus估计是去打搅Undyne的约会了,Sans就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而Frisk就站在一边,略带局促的把玩着手机,脸上的决心脸也越发胶着的倾向。 叹了一口气,Sans知道—他总是知道—这姑娘估计又在想什么理由来搪塞他了,于是他把腿在沙发上盘起,朝Frisk招了招手:「过来吧,Kiddo,聊聊天。」 温顺的点点头,Frisk在Sans怀里坐下,他们已经没有这样了,Sans在揽住Frisk后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轻笑了一声。 「Heh,孩子,这反应有点生疏呢,嗯?」低沉的嗓音懒洋洋的,Sans感受到怀里身躯的僵硬,识趣的没打算多加调侃:「Welp,最近MK在学校有惹什么麻烦吗? 」 怀中的女孩放松了一些。 「他啊,在化学课上一定会睡着。」Frisk无可奈何的开始细数友人的糗事:「结果上回老师突然点他回答问题,我把他叫起来,结果他突然站起来喊了声『伟大的MK在此!』把全部人都笑倒了。」 被回忆中的画面逗乐,Frisk轻轻弯了弯唇,窝在Sans怀里的娇小身子逐渐将重心交给身后的人:「不过踢足球的时候他超厉害的,明明之前就会一直跌倒,现在在球场上跑起来可迷倒了一堆女生。」 「Papyrus提过MK现在有不少追随者,上回跟MK出门被一些女孩拦下。」 Sans接过话,怀中的少女低低笑出声音,因为发笑而颤抖的身子放松的摊进他怀里。 听着Frisk略清冷的语调难得的絮絮叨叨,懒散的骷髅阖上眼,享受着久违的独处时光,话题从MK聊到上回来到学校找她的Napstalook,又到班上同学对Mettaton的狂热,再到上回目睹Toriel和Asgore放闪… 然后Sans注意到Frisk轻巧的将话题绕过了另一个叫做San的班上同学。 「看来…我的名字被抄袭了?」打断打算继续说下去的Frisk,Sans低低的声音还有冷冷的吐息扫过她耳边,她不自觉地轻颤,想要坐直身子就被身后揽住她的骨手棝住。 「怎么了孩子,不继续?」 沉默着不开口,Frisk试着加大挣扎力道好离开,但是对方怎么也不让她如愿,甚至最后连灵魂都被重力压制住。 她就不该因为这懒骨头而放松警戒! 略带怨怼的转过头,半睁着的蓝色审判眼正闲闲的看着她,她倔强而不屈服的目光和他观察中的瞳孔撞个正着。 Frisk打了个激灵。 「Welp,看来这位可爱的小囚犯需要一点严/刑/逼/供…?」Sans低低的笑了起来,Frisk感觉到肩窝处的头颅轻轻蹭了一下,有些痒。 「那没办法了,kiddo…」 「You will h□□e a bad time.」 「!!!」Frisk在倒抽一口气后迅速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睁开的金色眼眸泛着慌乱、羞赧还有警惕:「Sans,不要。」 「…Heh。」恶劣的上身前倾,怀里的姑娘被他逼着也一起前倾,细长的指骨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挺直身板,另一只手则不顾阻止的攀上她的腰。 “Here we go.” 「———噗哈哈哈!!」 笑声在原本空气凝结的客厅里炸裂开来,如同吸毒一般令人上瘾而难忍的快乐化成搔痒的电流窜遍全身,Frisk原本还能堪堪维持住的决心脸瞬间崩解,她扭动着试图挣脱,但身后的骷髅不依不饶的棝着她。 「SA-NS!STOOOP!!」她喊,他阖上一边眼眶,发出笑声:「Heh,这可是在严/刑/逼/供啊kiddo,不打算给我情/报?」 「这又不是什么大——SANS!!」这次Frisk略带愠怒的一甩,脱离了Sans的怀抱往旁边的沙发倒过去,她扭过身打算挥拳捶在对方肩膀上,结果蓝光一闪,她的背摔在沙发上,那个懒散的骷髅压/上。 以他为模型的阴影完整的将娇小的人类少女覆€盖,Sans听着Frisk近在眼前的低声喘/息还有挂着泪水的金眸,微微张开的唇,还有专属于她的淡淡甜味。 有什么在搔痒他的灵魂。 这不太对,他想。 「我说我说,可以吧…」 总算服输的、充满决心的Frisk调整完了呼吸,瞪着一张红透的俏脸看着Sans:「自从我不小心把San叫成Sans之后,大家都以为我叫他『Sansy』是什么昵称— —男女朋友那种的——之类的,在跟他交往…」她不满的侧过了头:「所以最近大家都一直在凑合我们,San也以为我对他也好感一直在…很积极的跟我互动,」她停了停:「我解释过了,可是他好像以为我在欲€拒还迎之类的,所以有点烦而已…」 Frisk抬起头瞪向Sans。 他没有说话,代表着视线的白点静静凝视着她半晌,Sans低下头把头埋入Frisk的脖颈处,属于骷髅偏低的温度擦过脸颊,微凉的吐息刮过耳廓,熟悉的番茄酱味道钻入鼻尖,轻巧的和她的呼吸共舞着。 Frisk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在没有被影响的情况下染成蓝色,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有什么在搔痒她的灵魂。 「Sans…?」她轻声唤他:「有点痒。」 「…我也是,kiddo。」 低沉的嗓音似叹息般的在她耳边答覆。 That tickle is pretty itc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