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瘦闻言顿了顿,喜笑颜开,然后便悄悄退出角落,只留徐鸾凤一人看热闹。
“楚儿,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定然是同你站在一起的。”景王看着少女小鸟依人的模样,莫名想起了徐鸾凤,他还未曾见过她对他撒娇。
司楚念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目光,然后踮起脚飞快地啄了一下景王的唇角。
“楚儿,让我好好看看你,不过昨日未见,今日发觉我的楚儿又美了几分。”徐鸾凤看着景王的手抚着司楚念的臀部,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徐鸾凤看着着直翻白眼,她以前是瞎了,竟然看中这样的人,除了一副皮囊,内里黑得让人恶心。
这青|天|白|日还有这样的戏可看,司楚念为了挑衅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听着那对狗男女絮絮叨叨说着话,她正出神看戏,此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鸾凤被吓了一跳,转身之间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枯树枝,发出极为突兀的声响。
灌木丛那头的景王听到动静,连忙将怀里人松开,大声斥道:“谁在那处?给本王滚出来!”
司楚念自然知道是谁,她没想到徐鸾凤如此沉得住气,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正要开口,此时在另一个角落响起有人的说话声,继而便听得凌乱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她明明只借着景王的名义将徐鸾凤请来,怎地两处都有人,她特地打探过了,这里偏僻,加之她让人守着门,除非刻意为之,不然不会有人过来。
景王沉了眉眼,连忙安抚司楚念,然后朝着徐鸾凤的方向走去。
徐鸾凤见景王走来,她顾不得太多,一把抓住身后人的手,跑进另一条小道中,只听得后头传来脚步声,徐鸾凤看了周围,才发现自己身处平日用来待客的厢房处。
她心急之下便推开了靠得最近的房门,牵着人藏进去,便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不一会儿便渐行渐远。
她偷偷扒拉着门缝往外看,见那群人远去的背影,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跑?
做贼心虚的不是他们吗?她为何要跑!徐鸾凤忍不住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看着外头的动静,想起方才那一幕,冷了眉眼。
“王妃娘娘怎么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徐鸾凤吓得小脸苍白,她猛然回头,便看到男人站在身后,饶有深意看着自己。
她脑子有一瞬空白,吓得后退了几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己方才没看清来人的脸,她还以为是云瘦,怪不得她抓着来人手腕时,总觉得和平日不同。
徐鸾凤连忙行了一礼道:“我方才以为是丫鬟,谁知慌忙之中竟冒犯了大人,实在对不住。”
徐鸾凤刚说完就暗地啐了自己一句,第一次遇见宗炽就踩了人家好几脚,如今第三次见,还轻薄了人家。
宗炽沉着眉眼看向眼前惊慌失措的少女,犹如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明明心里慌张无比,却装着很从容的模样。
他感受到她柔软的手牵着自己奔跑时的义无反顾,还有迎风飞扬的发丝,少女的甜香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王妃请坐,宗某也有错,方才见您孤身一人站在那处,以为是迷了路,这才……”宗炽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将茶推向徐鸾凤的方向,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自打进了府便时刻注意徐鸾凤的动静,自然是知道徐鸾凤撞见了什么场景,他方才看她呆呆站在那处,想必是心里难受,所以这才忍不住走了过去。
哪里是迷了路,不过是他的身份问不得那等尴尬的事,他唯恐自己的逾距让徐鸾凤对他生了警惕之心。
“大人无错,是我迷路了。”徐鸾凤说罢,低头看着茶盏里自己的倒影,心里感慨万千,她的确是迷路了,连别人都能看出来。
“王妃若不急离开,坐着喝杯茶。”宗炽看着少女低垂着脑袋,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扑扇,在他心尖飞快掠过,泛起阵阵涟漪。
徐鸾凤闻言看了男人一眼,如今那些人还未走远,她若是此时出去,不仅会被抓,说不定还会被扣一个偷情的帽子。
而且如今是东厂厂公邀请她喝茶,她若是拒绝,反而拂了人家面子。
“今日多谢大人相助,您大人有大量,未曾同我计较,以后您若是有需要,可派人来景王府找我。”徐鸾凤坐到男人对面,礼尚往来一般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宗炽他看着少女郑重其事的模样,薄唇未勾,凤眼微沉,他声音低哑道:“宗某并非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