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哨的直接尿了。
张恕挥刀,在劈下的那个瞬间,耳畔好像忽然响起闻愔的声音,‘若是可以,不要再杀人了吧!’
挥刀速度太快,此时要收手已然来不及。
张恕手腕猛然翻转,刀刃堪堪划过放哨之人的脸颊,随即刀身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脸上,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她在哪里?”
他……他刚刚竟然从岗山寨二当家的刀下捡回了一条命。
放哨的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脸,只觉得莫名光滑了许多。
张恕等得失了耐心,啪地又拍了他一下,声音已经冷得能刮下冰碴,“她在哪里?!”
“谁……二当家,您说的谁?”
“你们从岗山寨掳来的女人。”
放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换的班,并没有看到什么岗山寨的女人。
“小的……小的没看见……小的是刚换的班,可能……可能……”
张恕不待他说完,便直接挥刀,对着金水寨的寨门劈下。
那手臂粗的木头哪里禁得住他的长刀。
只见刀光闪过,寨门应声裂成两半。张恕抬脚一踹,从倒下的寨门上踩了过去。
金水寨的人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全寨的人都出来了。
金水寨大当家走在最前面,与张恕狭路相逢。
他看见张恕身后倒下的寨门,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张恕!你在我这里发的什么疯?!”
“她呢?”
金水大当家愣了一下,“谁?”
“你们今天掳来的女人!”
“寨子里天天都有女人,老子不知道你说的谁。”
张恕缓缓举起手中的刀。
这时,旁边有人在金水大当家耳边说了几句,他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等等,等等二当家。误会,都是误会。”
金水大当家见张恕不听,赶紧解释,“我那小儿子,不是在你那里被一个姑娘砸伤了?这两日伤好了他就想着报仇,我已经骂了这小崽子好几回了。今日不知怎地跑去了。不过二当家放心,他并没做什么!”
“他伤了我兄弟,掳走了我女人。”
金水大当家见张恕面无表情,听他声音淡淡的陈述。
心中却是一凛。
掳了他的女人?!
这下完了!
诶不对!臭小子回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啊!
金水大当家赶紧又道:“二当家,那小崽子回来的时候走路都还有点晃,他说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下药了。就他那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还怎么掳人?这事十有八九是你们自己人做的,你在我这里就是浪费时间!”
金水大当家见张恕并不相信的样子,他呸地一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斩钉截铁道:“老子往地上吐口唾沫就是TM是个钉子。老子现在把话就放在这里,寨子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他说完死死盯住张恕,生怕他有所动作。
金水大当家的身后有近数百人之多,但他还是紧张,浑身紧绷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张恕的刀太快,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人,还没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他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你叫他出来,我自己问。”
金水大当家派人把他儿子叫来,那小子一看到张恕,便道:“老子没掳你女人,这才刚出寨门呢,就被人给暗算了。你们岗山寨不要在这里贼喊捉贼!”
“是谁?”
“不知道,没有看到。”
张恕什么也没说。
他突然上前,一把勾住那小子的脖子,勾着他蹭蹭蹭后退。
张恕的刀锋紧紧地贴着他脖颈上跳动的最有力的那根血管,只要他稍稍用上一点点的力量,那后果……
金水大当家想都不敢想。
“你干什么?!”金水大当家又急又怒,“老子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你TM还不信?!”
“我暂时不会对他怎样。我现在就回寨子,如果今天晚上我还没有找到她,那你就别想再见到儿子!”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是大当家带人赶到了。
大当家见到这样的情形,心道这是不肯放人?
便靠近张恕问道:“他们不肯放闻愔?”
那小子听见了嚷嚷,“我没抓她!老子TMD没抓她!!”
张恕拿刀身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脸,他立马老实了。
金水大当家急道:“你快回去找,快回去找她!!”
张恕此时有些信了金水大当家,他那着急紧张的样子不似作伪。
不过他还是押着那小子,把他抛上马,他亦翻身上马,对大当家道:“哥,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他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她若是没有被这小子掳来,那便还在寨子里。那人是用迷~药对付金水寨的人,这说明TA的功夫不怎么样,也没有帮手。
那TA抓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