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繁没看他,“流萤,把人捞上来吧。”
流萤用轻功飞过去,将快要沉底的叶云梦拖了上来,丢在了湖边。
二月的湖水冰冷刺骨,叶云梦虽然还没晕厥,但像条虫子一样卷成一团,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宫女太监手里也没有多余的可以保暖的东西,跪在云才人一旁,看着她受冻,无可奈何。
叶云峯还算有点人性,自己解开了外袍脱下,披在叶云梦的身上。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叶云峯语气软了下来,似乎还有几分乞求在里面。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我没想让你们怎么样,这些都是你们自作孽。”
“呵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无话可说。如今,我们已经刀俎上的鱼肉,王妃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叶云峯一副傲骨不屈道。
“到底是读书人,讲话就是不一样。若是你做事也能像你说话这么漂亮就好了。多跟你姐姐学学,做戏呢,要做全套。昨夜你为叶文烨守了一整夜的灵,这跪了一整夜的腿哭了一天一夜的嗓子,哪能像你今日这般利索这么响亮?还有,宝华堂那棺材盖,是你自己盖上的吧?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女人毫无人性,连父亲的灵堂都未曾踏入一步,你有什么资格指着我!”
“云才人,”叶云繁不理会叶云峯,说道:“是我做的事我认,但是不是我做的,我可不担。你去四皇子府献身那一夜,绑架你的人是我,抽你鞭子的人是我,用匕首挑断你经脉的是我,给你下药让你假怀孕的也是我。但是呢,你说什么去镇国公告密,不是我。还有,害死叶文烨的人更不是我,是你弟弟叶云峯。”
跪在地上的四个宫人,此刻只想捂住耳朵找个地洞钻进去,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这些都是叶家的隐秘,他们今日怕是难逃一死了。
“你胡说什么!”叶云峯竖起眉毛,跳脚道。
“不承认是吧?”
叶云繁转身走了两步,慢慢回身,将昨日打探到的消息,一点一点说道:“前日傍晚,你与京城几家公子在庆福楼会文,有人拿了我哥哥的文章去点评,还说你这次科考肯定考不过我哥哥。你不服气,与人起了争执,这事你认吗?”
叶云峯沉默不语,昨日,他确实在庆福楼与人争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