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婆子拥上前,几下便把门撞开。
屋内陈设简单却十分整洁,只一眼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无所获的语兰转头对自家小姐微微摇摇头。
叶云梦快步跨入房间,四处转了一圈。
怎么可能没人?母亲明明跟她说,那女人和野男人在这里鬼混,要她领人过来“看好戏”的。
绝对不可能!
粉衣少女将视线停留在屋里最靠里的摆设上一张围着纱幔的梨木大床。
轻纱涌动处,影影绰绰,有一个突出的人影。
见其他人都进了屋子,叶云梦莲步走到床前,迅速撩起纱幔。
床上果然躺着人。
“姐姐,你怎么在这?”
没了纱幔的遮挡,一道光射在床上女子白皙的脸上,女子微微睁眼,接着伸出手想要挡住光线。
“云梦妹妹,你不在宴会上,干嘛跑沉香院来搅我清梦?”叶云繁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云繁小姐,这里是西厢房,不是沉香院,你怎么睡在这里了?”叶云梦的贴身丫鬟语兰问道。
“咦?这里是西厢房吗?我明明是回得沉香院,怎么到这里来了。方才宴上喝了几杯酒,头有些晕,迷迷糊糊就走到这里来了。”
叶云繁尴尬地坐了起来,张嘴伸了个懒腰,被子因她的起身,掀开了一大半。
另一边的床褥齐整如新。
“妹妹,你来西厢房做什么?也要休憩一会吗?”
叶云梦瞧她双眼朦胧,发歪钗斜,嘴角还有口水的痕迹,心中升起十万分的嫌弃。
这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姑,她才不要这样丢人现眼的姐姐呢。
心里如是想,但嘴上依旧笑道:“方才经过门前,听见屋里有响动,怕今天宴会守卫不严,被贼子趁乱混进来了。姐姐,有没有瞧见可疑的人影?”
叶云繁眨了眨眼,认真思索后,答道:“没看到人,倒是看到两只野猫,在花圃里打架呢。”
众人进屋没看到什么热闹,站在旁边听她们姐妹二人说话,早已觉得无聊。
“云梦,走吧。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看双色蔷薇吗?我都等不及了。”
“是呀,云梦小姐。这时辰也不早了。”
“云梦,好久没去你的梦仙阁,你快领我们去瞧瞧你最近新得的首饰。”
被众人催促追捧的叶云梦莞尔一笑,她如今年纪虽小,花容月色好似含苞欲放的玫瑰,别有一番美意。
“姐姐,你且休息,晚些再来梦仙阁。今日是妹妹的生辰,姐姐莫要躲闲。”
“好,姐姐一定过去。”
叶云繁带着懵懂笑容,目送着叶云梦领着众人出了厢房,消失在门口。
叶云繁脸上的笑意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杀意。
叶云梦,这一世,我一定让你尝尝求而不得,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姐”
“小姐!让我好找。”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箭步跑了进来,边走边抖开了手上的披风围在她身上。
“小姐,饮了酒,要注意别吹风,小心着凉了。”
“小荷,小荷。”
叶云繁伸出双臂,将小荷一把圈住,把头靠上她的肩膀。
小荷是她的贴身侍女,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也是她的姐姐。
当年,小荷跟着她偷偷从泉城溜回京城,乌荡山的山匪把她们囚禁在地牢里。
在地牢里,是小荷每天都把那少得可怜的馒头让给她,夜夜搂着她安抚她。
每次有土匪训斥毒打时,是小荷把她护在紧紧身下。
有一天,地牢闯进几个酒醉的山匪,那山匪禽兽一般扑在叶云繁身上,要把她拖出去泄欲。是小荷拼命缠住了那些土匪。
至今,叶云繁都记得那夜,土匪的淫笑声,衣裳撕烂的哧声,小荷的哀求声。
折磨了一夜,她可怜的小荷,死在了她面前,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她当时害怕的只敢蜷缩在角落里,埋着头捂住耳朵,什么也没做。
这一世,她要对小荷百倍千倍的好,她要赎罪。
“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呢。”
叶云繁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小荷还在
,这真是太好了。
小荷低头看见叶云繁破碎不堪的裙子,惊呼:“小姐,你的裙子怎么了?怎么有血?”
“嘘!”
叶云繁一手捂住小荷的嘴巴。
“小荷,你听我说。你想办法到隔壁厢房,把床上的床单被褥弄出来烧掉。此事事关你我生死,切忌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叶云繁眼神坚定而又凛冽,脸上浮起一丝萧瑟之气。
小荷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服从地点点头。
记不住,可以完本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