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递过来的档案袋，点点头说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手续吗？”

教导主任哪敢让这尊大佛亲自办理，他伸手请众人坐下。

“我叫个人来，马上就好！诸位先坐！”

孙大斌领着哥三站在旁边，教导主任打了电话吩咐人办理学籍的事情，又亲自招呼众人喝茶。

李律师目光不耐，但也不得不耐下性子同这小人周旋。

顾蔓蔓低下头看着脚尖，听着旁边人谈话，路上李律师就同她说过，已经着手起诉这家学校，但因为涉及到她的问题所以一直押后，想问问她的建议。

她坐在沙发上，这间办公室采光极好，阳光亮堂堂地照射进来，屋子里似乎没有半分阴翳，但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细菌滋生。

“我出去走走。”她站起身，孙大斌不放心地跟上。

教导主任笑吟吟地，“这都要走了，是应该在学校告别一下，要不要我派人带您逛逛？”

目光转向李律师，明显没把顾蔓蔓放到心上。

李律师：“不用了。”

顾蔓蔓站在楼下一颗柳树旁，柳树枝条随风摇曳，校园里的柳絮还未散尽，一团团的在地上翻滚，像下了一场大雪。

一个人浑身狼狈地从远处走来，她穿着学校统一的“闺秀服”，复古的盘口和长裙看着皱巴巴的，整个人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晃，极其不稳，好像快要摔到在地，又左右摇摆着没有倒地。

顾蔓蔓望着她，好像望见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狼狈。

她突然说道：“你说我的钱够买下一座学校吗？”

孙大斌正细盯着前面摇摇晃晃不稳的学生，耳边突然飘来一句，他心头一晒，正要回答小姐的问话，转头过去却发现顾蔓蔓正盯着身旁的柳树发呆，好似刚才只是一句玩笑话。

他疑惑地看了看，安静的站着，没有出声打破这片寂静。

李律师耐心极好，也烦透了身前油腻的胖子，但他教养极好，唇角微勾，很少说话，看着面前的胖子表演。

教导主任：“要早知道是您，您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

“不过您来了我总要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学校，想必您还不是很了解。”

他一脸奇怪的笑意，“我们学校最善于培训女子秉持传统，所出的女子皆是各辈楷模。”

李律师听着有点懵逼，这胖子再说什么？

但他最擅长不动声色的搜集东西，所幸沉住气听这胖子到底想说些什么？

教导主任：“我们校长张红芳女士，是学校的主要领导，她除了亲自开设学校的闺秀班，还面向社会开设了，女性的妇徳班，她擅长□□很多不守妇道的女性，让她们成为男性心中最理想的配偶……”

李律师原本手中握着茶杯，“砰”地一声放到桌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们这是在培养女性，还是在培养女□□隶？

他目光低垂，缓缓问道：“你们的人办事效率是不是太低了？”漫不经心的释放压力，压迫对面的胖子。

剩下的哥三也目露凶光，威胁地盯着对面的胖子。

教导主任一下冷汗下来了，知道对面人不好惹，赶紧说道：“我打电话问问，问问！应该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