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翊奉殷帝旨意,调查丞相彦霖与慕飞远将军暗中勾结,在东替旱灾地区贪污朝廷拨款放粮一事。
他身着墨色锦袍,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地在屋檐上急行,如墨山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身后的暗卫们紧跟着殷雲翊的步伐,一同飞走在陡峭的屋檐上。
他们一路尾随着彦霖的官轿前行,眼看着官轿将要走出奚北门
殷雲翊轻功跃起跳至下一间屋檐时,一只白嫩的小手迅速抓住了他脚下的黑缎朝靴,让他粘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拧眉往身下望去,朦胧月色下,一位身穿浅绿绸缎丝裙,头上斜插花蝶步摇的女子紧紧地抓住他的朝靴,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女子半悬在木梯上,如若不是抓住了殷雲翊的朝靴,估计她早就掉下去了。
“救我。”女子微颤着声音,紧接着又将另一只手搭了上,将殷雲翊的朝靴抓的更紧了。
殷雲翊低头凝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女子长相冰清玉洁,宛若初春松柏上未融化的薄雪。
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南苑有正门不走偏爱翻墙
殷雲翊略显迟疑地往后挪着脚步,俯下身单手抓住女子白嫩的手臂,将她拉上了屋檐。
女子成功跃上屋檐后,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此时殷雲翊无暇顾及女子,目光重新朝官轿方向望去。官轿早已出了奚北门不见踪影。
他只好转身道:“为何爬墙”
“现在不好说,改日再与你解释。”女子明媚一笑,慌忙走至屋檐侧边纵身跃下,带起两旁的华锦衣袂。
女子走后,几个提着红灯笼的小厮匆忙赶至院内,左右巡视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只见为首的小厮喊道:“你们给我仔细搜,大人说了,今日务必要抓住那江湖骗子”
殷雲翊想到这眼眸忽暗了些,冷声道:“江湖骗子。”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昔日的爬墙少女居然是国公长女。传闻国公长女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琴艺高超,如今一见真是颠覆传闻所言。
“我不是,王爷可是认错人了”羽裳连忙摇头撇清,心想这翊王阅人无数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敢在南苑爬墙,不是说好要与我解释”殷雲翊一双深谭似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羽裳,他倒要看看面前这位翊王妃,怎么就成人他人口中的“江湖骗子”?
“我,这,你”羽裳一时语塞,想要反驳的话一时堵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上元节那晚,从屋檐上救下自己的墨衣男子,莫非就是翊王
正当她思索时,殷雲翊的目光却看向了玉桌上堆积成山的龙眼壳。这个翊王妃,也太能吃了些
殷雲翊收回目光,冷冷道:“那日我蒙面出行,你不认识也罢。”
羽裳脸色明明灭灭,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为了不让殷雲翊引起疑心,她只好开口道:“那晚我去南苑寻一个人,结果刚到内院却看见一位身穿云纹白衫的公子站在玄关,直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我正要上前帮忙,他却倒了下去。”
羽裳见殷雲翊不语,又道:“我就叫来了附近的小厮,一问才知倒下去的人是南苑大公子,南嶙。”
“然后呢”
“然后家主一口认定行凶之人是我,说我贼喊捉贼。结果我就被一群小厮追赶,不得不爬墙逃走,结果遇见了你。”
南苑府大公子南嶙一向体弱多病,弱不禁风,是整个淮京人人皆知的事情。
南嶙每次出行都掩面纱示人,很少有人看清他的面貌。少数看清面貌的人,都说南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他的脸犹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精致到寻常女子都不能与之媲美。
南嶙本就体弱,突然病发也实属正常。南家主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这未免太牵强了些。
疑虑重重,殷雲翊又问道:“南家主不认识你吗?”
“应该不认识。”羽裳打了个哈欠,这个翊王像是审问犯人一般,什么时候才能歇息
“这事我会帮你调查,早点睡吧。”殷雲翊起身往洞房外走去,羽裳这才松了口气,衣服还没换就摆成“大”字摊在了红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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