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见是阿冬莫名其妙的拉住她临秋有些生气。
阿冬红着脸,一半是害羞另一半确实因为生气。
“你…一会我去给林公子送水,你就别进去了。”
临秋气不打一出来,她说这阿冬突然拉着她要说什么呢,原来是想抢自己的功劳。
“阿冬,我很能理解你初来乍到想为自己搏眼球的行为。我很佩服,却不能苟同你这种抢别人功劳的做法!你若是想表现,明天就留在驿站洗衣服。”临秋虽气却还要装作前辈样的开导他,委实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的不回镖局要跑来凑这热闹。
“可是…可是…”阿冬可是了半天,最终下定决心咬着牙说:“可是男女有别,你是女的林公子是男的,原先只有你一人服侍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我也在,自然是我去服侍林公子更合适。”
听了这话,临秋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她是没想出来,在她不给薛泠易容之后仍有人觉得薛泠穿着男装就是男子了,是该说这人傻呢还是天真呢。
阿冬不知需要多大勇气才将那话说出口,没想到临秋不理解也就罢了,还笑成这样。
“别笑了!反正,反正一会我去送就是了。”
临秋笑弯了腰,摆了摆手,“别,你可别去。你要真去了才出事了。”
阿冬不解。
“你什么时候回去找主子的?”临秋止了笑问他。
“有一段时间了。”
“那这段时间主子可有叫你近身伺候过?”
阿冬想了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经临秋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奇怪,又想起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幕…总不能是因好龙阳才不叫除了严大人意外的男子近身吧?
见阿冬表情凝重,时而浮现奇怪的神情。得,临秋就知这人脑子里又不知道再想什么了。
“你就没发现林公子也是女子吗?”临秋实在恨铁不成钢的说了,毕竟这是严大人的地方,若是阿冬知道后敢往外胡说,她敢保证他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女子?”阿冬诧异,他自然是没发现。先前发现临秋还是机缘巧合下的无意发现,“我没近过林公子..林姑娘的身,自然发现不了。”阿冬说这话时又想起之前发现临秋身份的情形,耳根顿时变得通红。
临秋听他这话沉了脸色,“行了,反正我去送水了。你也别再琢磨这些没用的了。”
薛泠泡在热水里,看着临秋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找来的玫瑰花瓣,咧了咧嘴。
整个人在热气下舒展开来,浑身的疲惫散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却又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
也不知严玢现在在哪,那日讲完羊皮筏子的想法后,薛泠便提议要来实践看看。本是打算能和严玢一起来的。想着这事解决后,也好尽早回京。
虽说她待得早已完全忘记了京中的那些纷纷扰扰,西北就像是她和严玢的小天地。在这里没有什么薛泠和严玢、皇后和枢密使,只有阿泠和她的玉郎。
可是另一方面,脑海里还时不时有个声音提醒着她,该回京了,该去面对现实了。
即使真正的幕后之人没有解决,可泾州的灾情已控制住,等到漕运一事解决后,自己便再也没有任何借口能留在这了。
可是就是这最后的时间,严玢却没和她待在一起。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严玢并非什么白衣赋闲之人,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忍住不说。
回宫以后,她就只能把这段亲密封锁起来,当作从未发生过。
曾有过,就够了吧。
薛泠把头埋在水里,不再去想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