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玢立马合上书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惊喜的道:“你怎么来了?这饭是你做的吗?看着不错啊。”
薛泠放下东西,对他腼腆一笑,“算是吧,你尝尝看。”说着给严玢舀了一碗汤。
严玢是见识过薛泠做饭时的场面的,而今天这菜一看就是人能吃的,也没多说什么,拿汤匙舀了半勺送入嘴里。
“嗯,味道不错。你也坐下吃啊。”
薛泠笑着应了,边吃着饭边和他讲了金矿的事。和严玢在一起的一刻她都不想浪费,和他在一起时不用顾忌那么多规矩,只想立马分享自己的所见。
严玢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薛泠一个人讲话。其实在他将那半块兵符交给李邺时,心下生出几分不甘愿。
不夸张的说,营中的一人一马都是他花了心血用心培养出来的。自他第一次上战场后,就切身体会出身边伙伴的重要,所以不论是军中最第等级的士兵还是最普通的军马,他都会用一样的标准来对待所有人和物。这不是件容易事,可是他也坚持了这么多年。尤其是自负伤后,不能亲自挡在一线的时刻他都用来话更多的心思在调教手里的人上面。
所以这么多次,他的营中从未因叛变和奸细出过事。
就这么拱手让人,即使是为了自己和薛泠,心下仍有不舍。
可是回来了就有可心的人陪着他喝着热汤,那些不自在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你做的不错。”严玢摸了摸薛泠的头,“明日我再遣人去看看,以保万无一失。”
“那漕运的事?”薛泠不知道有了金矿严玢还用不用再去操心漕运之事。
“还是要继续研究。西北这片通漕运不仅是为了省钱,若是能成到时候省下的还有时间。”
战场上时间胜过金钱,这道理薛泠明白。
“其实先前我掉河的那次…多亏身上背了羊皮袋才救了我一命。”薛泠把她先前出于猎奇买羊皮袋的事给严玢讲了,“那本是牧民们用来储备羊奶类的东西的,可吹了气却能附在水面上,一个羊皮可以勉强支撑的了我,我在想若是几个绑在一起做筏子用,一样可承载的了货物。”
羊皮价廉且易得,即使用量多也耗费不了多少。
其实以皮做筏为渡的事史书上亦有记载,不过以牛皮缝起为船,耗时耗力。量小还好说,若是需求量大手工缝制牛皮也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如果按薛泠说的,用羊皮只需剥下一张完整的皮,无需缝制只用力吹起便能浮在水面上载物,无疑是个好消息。
“可是为什么牛皮不能吹呢?”薛泠眨着眼睛问道。
严玢抿嘴一笑,“你知道吹牛皮的意思吗?”
“知道啊,吹牛皮不就是意思是我说我能一个人完成满汉全席么。”
“那你说牛皮能吹吗?”
薛泠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两人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