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回拢住严玢的背脊,她也渴望片刻的温暖。
而严玢说的那些话,她选择不往心里去。与其期望那遥不可及的幻想,不如实际一点看看现实。
但严玢却不是在给薛泠画大饼,自从年前时候得知了李邺或许还或者的消息,他便晓得那是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让薛泠与他都脱身的机会。
感受到身后贴上的温暖,严玢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薛泠将他说的那些话听了进去。
也不怪他这般自负,人生二十四个年头中头一次对异性动了真心,他可没那么多的经验。再者从前的弟兄们曾打趣过他,就说严大人这样的人物,这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先不说严玢的样貌,就是他那身份地位来说无需勾勾手指都有不计其数的美人自愿折服。
更不必说,他许给薛泠的是她心心念念要的自由。
薛泠环住严玢的力道加重几分,脸向他的胸口处埋了埋。
她突然想到自己儿时曾问过阿爹的一番话,那时薛泠只听薛父讲关于薛母的故事,自己便好奇问,“阿爹,你为什么觉得和阿娘在一起幸福啊?”
薛父感慨道:“你阿娘不仅是个有主见又温柔体贴的人,还是阿爹三礼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更何况这桩婚事两方家族皆认可,而你阿娘和阿爹我又情投意合。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来得要幸运呢?更不必说你阿娘还生了你这个小可爱呢。”说着刮了下薛泠的鼻子,惹得她直咯咯笑。
虽说自己从不屑以女德女诫之流来评判自己,但是就这样按严玢说的一走了之,她做不到。先不论自己如今名义上还是李劭的妻,就算真的假死脱身,她便只能永远委身于严玢之下过活。如若有一天,严玢要娶妻了,那时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吗?这样做无非是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悬崖边,每日都要战战兢兢的活着。
她能感受到现在的严玢对她的真切,可世间没有什么情感是能一成不变的。她不敢赌,哪怕有自己父亲这样的先例摆在眼前,她依然不敢用自己的下半生去赌。
“我母亲在我儿时常唤我玉郎,后来先帝将我接进宫后便再没听过有人这么叫我了。”严玢说这话时,眼睛里充满了期许。
薛泠弯了弯嘴角,小名也如他本名一般充满了父母对他的期待和爱意。
“玉郎。”薛泠轻唤。她不知道为什么严玢甚少提及他的母亲,而严母在严玢立功出人头地后也不在京中,但是严玢不说,她也便不问。只是如严玢期盼的那样叫他的小名。
严玢愣住一瞬后,眼睛注视着薛泠刚刚那叫出他名字的朱唇,缓缓低下头封了上去。
一吻即别。如蜻蜓点水般的,薛泠甚至还没多来得及做反应,便见到严玢红着耳根起开了。
再回味时,好似刚刚那一触柔软只是幻影。但严玢耳根上那久久不曾褪去一抹红昭示着刚刚并非薛泠的幻想。
薛泠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先前还有理智时的想法统统消失不见,只听得见自己胸口不停跳动的心跳声。
她感受到自己面上的火热,那手像被人操控版不听使唤的拉住了严玢的手将他向自己面前拽回了几分,轻启朱唇对他道。
“玉郎,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