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轻点点头似赞同，却张口问道：“可能吗？”

何笑笑很想昂首挺胸一脸豪情的说一切皆有可能，然而张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到口的肥肉谁会舍得丢出去？何况宋皇这种老狐狸，不多咬你一口就是仁慈了。心底叫苦，然而望着风轻云淡的秦川，何笑笑脑中灵光乍现，躬身拜道：“还望前辈教我。”

望着何笑笑，秦川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道：“你小子，还真有几分聪明劲，怪不得鬼点子不断。”话到这里稍顿，秦川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盯着何笑笑说道：“为了帮长孙郡主逃婚，让房相出使宋国求亲；为了逃离我凌烟阁大牢，你又想出武试这等妙招，正中圣上下怀。对了，你是怎么打动吴天野的，让他放了你？”

此刻郑长丰也是一脸好奇，想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打动了吴天野，身为天魔宗宗主，朝廷对他也无奈的很，却在短短数日就放了身怀大秘密的何笑笑，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在两人的注视下，何笑笑摇头说道：“不满两位前辈，小子现在也稀里糊涂的。”看两人有些吃惊，何笑笑解释道：“小子先被他们拷问了一番，直接疼晕过去，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醒来以后有人想收我为徒，被我拒绝后便把我打晕了，再次醒来已经被长孙郡主所救。”

随着何笑笑的话落下，秦川和郑长丰都没有开口，思索着吴天野为什么要收何笑笑为徒，最后为什么又放了他？

心思不定，秦川却不无好奇的问道：“吴天野武道修为极高，是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又是天魔宗宗主地位显赫，你竟然不愿拜他为师？”

何笑笑沉默了片刻苦笑道：“不瞒两位前辈，说不心动是假的，不过无功不受禄，小子实在猜不透他为何要收我为徒，也就不敢盲目拜师，再者一而再再而三受到他们的威胁，也不愿拜他为师。”

望着何笑笑秦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大概能够猜到吴天野为何要收何笑笑为徒，恐怕还会开出非常诱人的条件，而何笑笑却是拒绝了吴天野，仅这份定力，已少有人能够企及，而且这刻，秦川突然很好奇，他究竟图什么？

就在秦川沉思不定时候，郑长丰却是发出一声大笑，道：“怪不得你小子带着伤，原来是吴天野干的？下次见面，一定好好出息出息他，老夫拒绝的弟子，他想收都收不到，哈哈……”大笑声中，看何笑笑一脸无奈，郑长丰眉头挑起，叫道：“难道不是？”

何笑笑之所以苦笑，是因为他当时身陷囹圄麻烦缠身，想借郑老怪摆脱众多麻烦，再就是看郑老怪为人不错，现在看他翻了出来，赶忙接口说道：“是啊，小子资质愚钝，入不了前辈法眼。”

郑长丰当日之所以拒绝何笑笑，是因为他身份未定，现在已知道他的来历，郑长丰还真有心收他为徒，只是稍稍思索了下便放弃这想法，且不说他现在是否还愿意拜师，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可就将麻烦扯到凌烟阁甚至朝廷身上了。虽有惋惜，郑长丰却是撇了何笑笑一眼，道：“怎么，你小子莫非觉得老夫有眼无珠？”

何笑笑赶忙挥手说道：“你老就别打趣我了，当日被你关进大牢，至今想起来都是心有余辜。”话到这里，何笑笑猛然想到什么似明白秦川为什么能猜到是长孙无忌告诉他的办法。

郑长丰看到了何笑笑的眼神变化，张口便道：“你小子又打什么歪主意？”

何笑笑苦笑了声，接口说道：“在你二老面前，小子岂敢打歪主意？刚才在长孙府，小子本想求长孙大人带我进宫，却被长孙大人直接拒绝，现在想来，分明就是让我来找你二老讨个主意。”

提起正事，郑长丰立即收住笑容望向秦川，他也好奇秦川能有什么办法来解决此事。

出乎两人的意料，秦川摇头说道：“老夫也没有好办法。”看两人愣了下，秦川缓声说道：“秦汉蒙三国围攻我大唐已成定局，宋国自然要坐地起价，这次拒绝了宋国的求亲，下次就再拒绝多半就要兵刃相见，那就是四面受敌。若是老夫，就索要岳州城，二十年前圣上在岳州大败宋国三十万大军，要了岳州城不仅可以一雪前辱，从此再没了大江天险宋国便可直接挥师北上。”

郑长丰和何笑笑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宋国这个胃口，似乎太大了，不过现在看似并没有拒绝的办法，难道真要……瞬间，何笑笑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看着晋阳公主嫁入宋国，他万万做不到。这刻，何笑笑似乎明白长孙无忌为何会把他推给秦川，而秦川为什么束手无策了。宋仁宗就是看透唐皇的弱点，在最恰当的时机，狠狠咬他一口，此局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大唐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沉默之中，秦川望着何笑笑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这就是你的机会。”

与秦川对视片刻，何笑笑虽没有开口，却是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