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半晌无声，良久之后，老爷子才打破了寂静：“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您也可以选择不信我，”姜文耸耸肩，“今天来这里的事情不会传到蒋濯耳朵里，您同意合作我会很高兴，不同意的话，我也没什么损失。”

“你就这么确定不会传到他耳朵里吗？”老爷子神色淡然，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我确定。”姜文语气也淡淡的，“到他耳边的话，什么能递进去，什么递不过去，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没再说话，指尖一下下敲在床垫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姜文他曾经注意过，虽然也是在京城长大的孩子，但是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老爷子选人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他刨除在外，万万没想到，竟然和蒋濯走到了一起。

好的领袖下面需要更好的助手，老爷子没阻止他们，考虑的就是这一点。只不过姜文出乎他的预料，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你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未来要做什么吗？”

“当然，”姜文回答，“无非是把事情掰回正轨，牵制蒋濯。”

“仅仅是牵制？”

姜文目光一暗，饶有兴味的坐直了些：“或者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老爷子就再没继续问，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明白了姜文的意思，只不过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

“给我理由，”老爷子竟然露出了一点笑意，“你背叛了蒋濯，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姜文也笑了，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露出的笑容有点无奈：“这可不叫背叛，从本质上来说，我想换份工作，在在职期间寻找更合适自己的岗位，这叫跳槽。”

不痛不痒的解释了一句，姜文又说：“至于您想要的承诺我给不给仿佛也没有什么区别，您不是相信空口白牙的人，同样的道理，我今天就算给了您这个承诺，日后想反悔，您也拦不住我。”

这是句实话，但是蒋濯的事情摆在前面，这样和老爷子说，无异于直接打他的脸，他脸色沉了沉，姜文却像没看见一样，继续侃侃而谈：“我今天过来，一是因为蒋濯被迷了心智，这样下去到手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我不能接受，所以提前为自己找一份退路。”

当然，如果这份退路能有个更上一层的机会，他也不会拒绝。

老爷子目光沉甸甸的看着他，知道姜文这句话的重点其实在后面。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和宫家合作对自己更有利，那么同样的，如果有朝一日宫家不再站在巅峰，他也会像现在抛弃蒋濯一样，毫不留情的再次离开。

这是一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但是老爷子却在沉默了半晌后，突然笑了起来：“好！”

利己主义没有关系，只要能保证宫家的利益，他不介意对方揣着任何的想法。第一抓机001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