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提着冒着雾气的豆浆与包子掀帘进来。
“这帘子不错啊,这么厚实,可是暖和了。”
“蒋闻礼他娘做的,说是让我开着门子也不会觉得冷。”
洛落将阿墨拉着在火边坐下,顺手拿过一个包子啃起来,丰厚的肉馅,香浓的汁水,真是美味。
“徐半仙昨日怎么样啦?”
洛落吃着包子,随口问道。
“昨日给他吃了你的醒酒药,他就睡的跟个死猪一样,谁知道他醒不醒的来了。不过现在也年下了,想来也没什么婚丧嫁娶找他算日子,起不起的应当也没大碍。”
“小丫头,又在老头子背后说坏话。老头子我可是听见了,你居然说我是死猪。”
帘子掀起,一阵冷风随着来人一起扑进温暖的室内。
来人灰扑扑的棉袍上,歪歪扭扭的缀着三五个补丁,松松垮垮的发髻上,一根柴木簪子插的潦草。
“老神仙,这一觉睡的可还好。”
洛落将徐半仙让在一旁坐下,笑着招呼道。
“好好好,这一个月来啊,就昨天回来这觉睡的最踏实。我啊还是喜欢我这身破道袍。”
徐半仙把手伸在炭火上,一面烤着,一面感慨。
“都在啊,”门帘再度被掀开,闫霜行一袭银狐大氅,长身玉立。
他将手里的几本书放在桌上,不等洛落招呼,便自顾自的在炉边坐下。
“马上就要年关了,想来医馆也没什么生意了。我那茶楼最近倒是热闹,那周二小姐写的话本很是畅销,我找说书先生做了场子,你们可要去听听。”
洛落与阿墨将闫霜行拿来的书,拿过翻看。
“这故事居然还没写完啊,我走的时候就看到书里的那位凤姑娘与那位太子殿下闹分居,这怎么一个多月了,两人还在分居啊。”
洛落翻着书感慨道。
“可不是,走的时候,我就看到凤姑娘的庶妹要害她,这会儿还在想办法害她,看的我都急了,恨不得自己进去书里,将她那庶妹暴打一顿。”
阿墨看着话本很是义愤填膺。
“这故事写的越长啊,这看的人也就越多,你们是不知道,这几日话本专场可是坐满了小姐太太就为了听这后续。”
闫霜行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笑着说道。
“那些个书生呢,他们不听书吗?”
洛落歪着头追问道。
“上午讲的是江湖异闻,朝堂秘事。比如上个月最火的就是咱们老神仙藏于市井,深藏不露的本子。下午便是这闺阁趣闻,晚上呢便是边疆战火,英雄传奇。这时间都是岔开的。”
闫霜行淡笑着解释道。
“好后生,倒是很有想法,老头子倒是很想去听听,我被吹出了什么丰功伟绩。”
徐半仙听着也来了兴味。
“反正今日医馆也没什么生意,不如咱们一起去陶然居听书啊。”
洛落见阿墨与徐半仙皆被挑起好奇心,随笑着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