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诗诗没有理会赵律要为她出气的话,她自己在欺负自己,赵律怎么给她报仇?
鹿诗诗走在前头,她把赵律叫来是有话要说,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也要抓紧时间。
赵律摸了摸鼻尖,从善如流跟在了鹿诗诗身后。
来时的路上他也想了许多,鹿诗诗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确出乎赵律的预料。联想到鹿诗诗之前给他打的电话,赵律猜测,鹿诗诗或许是知道了什么。
一路无话,鹿诗诗把赵律带到天台。
秋日的高处寒风阵阵,鹿诗诗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才停下步子。赵律一直跟在她身后,像个护花使者,小心翼翼注意着鹿诗诗的举动。
没办法,她才刚哭过,又爬上天台,赵律担心她会想不开。
至于为什么鹿诗诗想不开也要叫上他?
赵律猜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吧?
没错,他就是那个垫背的。
赵律对自己的认知一向很明确,他知道鹿诗诗对他是什么感情。可感情这事,又不是一成不变的,能够和鹿诗诗做一对儿亡命鸳鸯,赵律觉得值。
赵律还在自顾自想着他若是和鹿诗诗做了亡命鸳鸯,下辈子他们俩能不能再续前缘?鹿诗诗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把赵律都盯得浑身不对劲儿。
“我……”他要开口,鹿诗诗却语出惊人。
“你之前的提议,我同意。”
鹿诗诗终究还是妥协了,在她选择与周临深分手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对未来的选择。
赵律一愣,并没有因为鹿诗诗的认可而欣喜若狂。恰恰相反,他觉得有些奇怪。
“你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解释,他很难相信鹿诗诗会忽然想通。
自然不可能是喜欢他才答应他的合作,那么一定是鹿诗诗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鹿诗诗轻轻点点头:
“如果你是说关于我姐的病情,我都知道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赵律的心一下子定了。
定心之后,又忙于宽慰:
“其实语慈姐这病不算大问题,只要手术成功,有很大的概率能够恢复正常。”
他之所以那么自信与鹿诗诗谈论合作,无非是在赌鹿诗诗的人品。
别看当时她拒绝得从容,可一旦当她得知鹿语慈的病情后,多年的感情羁绊会让她迅速转变思想,认同鹿语慈的种种部署。
很荣幸,他是鹿语慈的部署之一。
很庆幸,他赌赢了。
可在荣幸、庆幸的同时,他又有些担心鹿诗诗。如果不是这件事真实发现,赵律也不知道,原来鹿诗诗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么重要。
重要到,他连合作都顾不得,只顾着为她担忧。
鹿诗诗并未察觉到赵律的用心,她只在担心鹿语慈。
“就算是恢复正常,她也不适合过度劳累。”
鹿氏的繁忙会打扰到鹿语慈的休养,所以,鹿诗诗必须把这担子肩负起来。
“如果我们合作,你如何保证我的利益?”
在商言商,她与赵律合作,也是肩负着一定的风险。如果有可能,鹿诗诗希望掌握主动权。
她能问到这个问题,赵律知道,鹿诗诗是诚心与他合作。既是诚心,那他也给她一个安心。
“这你不用担心,我也有自己的底牌。”
他之所以敢与赵津抗衡,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说几句空话。赵律的实力,被所有人低估。
这点,鹿诗诗也有所考量,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与赵律合作的根本原因。
鹿语慈的部署是一方面,赵律本人的能耐才是鹿诗诗看重的。
然而,更深入的话,赵律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全都告诉鹿诗诗。不过,他也不会让她吃亏。
“我可以把我名下的赵氏股份转让给你。”
有了这份股权,鹿诗诗不但可以拿捏赵律,也可以武装自己。
他这么轻易就把股权许出,是鹿诗诗始料不及的。
“你就不怕我贪了?”
这可是赵氏的股权,没了股权的赵律拿什么和赵津争?
谁料,鹿诗诗这样说,赵律反倒举双手支持。
“贪吧,这样,我们就是天生一对了。”
他无奸不商,鹿诗诗两面三刀,这样的他们谁又能说不般配?
鹿诗诗离他二丈远,好像生怕被赵律传染什么疾病似的。
“谁要和你做一丘之貉?”
什么天生一对,她要真那么做了,才是狼心狗肺,她才不做那种事。
看到鹿诗诗受惊的样子,赵律忍不住逗她。
“你这口是心非的小模样,真让人忍不住靠近。”
说着,他就真的靠了上去。
两个人本就躲在角落里,赵律的大胆前进让鹿诗诗无处可躲,还真被赵律钻到了空子,将她按在墙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