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清莹又看了钟意一眼,只觉得这姑娘哪儿哪儿都还可以,长的漂亮气质优雅不落俗,谈吐也挺大方,就是这两个孩子……
都说母亲疼孩子,话说得不假,她就算再看不上钟意,儿子喜欢的她也不忍心拆散。
于是试探的问:“钟意啊,我听说那严总也没有结婚,身边还带着前妻的儿子,你有没有和他商量过孩子以后的归属问题?毕竟带一个也是带,多带两个想必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钟意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能理解廉清莹让她把球球蛋蛋送走的用意,毕竟他们家好端端的一个身份高贵,英俊潇洒的少爷,却要娶她一个未婚带俩娃的女人,哪个母亲都不会乐意。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让她把孩子送走,已经算是一种妥协退让了。
可能理解不代表赞同。
她最开始想找男朋友,本来就是为了给球球和蛋蛋更好更完整的家庭环境,顺便摆脱严子衿的纠缠。
如果真的为了嫁给牧弈而抛弃孩子,岂不是本末倒置?
况且球球和蛋蛋是这五年来支撑她好好生活的唯一理由,她早就发誓要守护他们好好长大,陪伴他们成为优秀快乐的大人,绝不可能离开他们,更不会把她们送走。
如果是别的事情上,只要不触及原则,钟意都可以选择忍让,毕竟对方是自己的长辈,牧弈的亲生父母,愿意让牧弈忍着压力娶自己已经是很善良了。
可唯独这件事,她不能退让一丝一毫。
钟意放下咖啡杯,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对不起,伯母,您这个要求恕不能从命。”
听她这么说,廉清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但为了儿子还是选择好声好气的说:“钟意啊,你要理解,我们牧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带着孩子嫁进来,别人该怎么说我们家,怎么说牧弈?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也该为牧弈考虑考虑才是。如果闫家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说说话,你也不要太担心。”
“对于给伯父伯母和牧弈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钟意真诚的说,“但这件事严子衿愿不愿意接受球球蛋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让球球蛋蛋离开我。”
“什么意思?”
钟意垂了垂眸,“我很抱歉,但我离不开他们,如果你们不能接受的话,对不起,我可能不会选择跟牧弈结婚。”
刚才那一瞬间,她也想过是不是要敷衍牧父牧母一下,孩子的事以后再谈。
可敷衍就代表着退让,球球蛋蛋是她的底线,退让不得。
底线只有越退越低,从来没有越退越高之说。
“你什么意思?”廉清莹顿时气的连贵妇形象都不顾,声音陡然拔高,“你是说我们堂堂牧家的少爷,要娶你就得接受你那两个孽种,不然连娶你都娶不到是不是?”
“我很抱歉。”钟意低头,态度恭敬却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