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还会去喜欢萧岑吗?”祝越气极反笑,“你自己做的决定,不要问旁人。但我自己的看法,我还是保留的。”
慕华噘嘴:“你这样说的我没底。”
“我不知道你是对是错,但我也不知道我是对是错。”祝越不想再说这些干巴巴的大道理,起身看开的拍了拍慕华的肩道,“你自己选的,总是你心里最好的。”
慕华笑了笑,后背冷不丁也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君余。
“想做就去做,在这磨磨唧唧的,能有结果吗?”
慕华被这一拍被拍愣了,只知道点头。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动静。
“慕华公子,在下羽面国师。”
三人皆是一顿。
祝越挑眉,问慕华道:“我听说,敬天之礼是这位羽面国师主持的?”
“是啊,怎么了?”慕华点头回答。
君余嘴角上扬,“我倒是很想会会这位国师。”
一场普普通通的祭祀,就让慕华暴露了身份。
即便对灵物有影响,也不该是如此。
祝越手拉开门,打量几眼站在外面的人,忽然笑了一下,“国师是吧?请进。”
羽面见到祝越,嘴角也微微上扬,“多谢。”
羽面进来后,还有一堆端着衣盘的宫女陆续进殿。
“慕公子,这是封后大典上需要用的东西,皇上命臣给您带过来。”羽面边说边指道,“皇宫西池有一处温泉,皇上听说祝越公子回来,想必十分疲惫,温泉水有解疲定神之效,希望祝越公子莫要嫌弃。”
“没事的,我都可以。”慕华起身道谢道。
祝越摁住慕华,手指掠过桌面,随即曲起轻轻敲了几下,忽而掀起眼皮微笑道:“羽面国师?听说主持敬天之礼已经有很多年了。”
“惭愧,只是皇上垂怜,在下也没什么本事。”羽面谦虚道。
“那羽面国师可否跟我讲讲敬天之礼的细节?”祝越摸了摸下巴道,“因为有事没赶上,所以十分好奇。”
羽面也不知道祝越打的什么心思,将宫女屏退,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一遍。
“等等,那鸟抓住了吗?长什么样?”祝越撑着半边面颊问道。
“这是祭祀上出现的生灵,我等凡人不能亵渎。”羽面正色道,“所以未曾去抓捕,那鸟飞的极快,没太看清。”
“既是冲撞了树灵,怎么会没有干系?”祝越发问,感觉到羽面对有关那只鸟避而不答。
“慕华树灵当场昏迷,即便要抓捕,我等也顾不过来。”
“原来如此,是我们错怪国师了。”祝越点点头,忽然问道,“国师,听说祭祀坛上有棵树,那树长什么样?”
“枝叶有刺,叶色如朱砂。”
祝越余光瞥见他手上的玉戒,有打量了羽面几眼,忽然问道:“那鸟的尾羽是墨绿色的吗?”
“不是。”
话音刚落,就见祝越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羽面微微皱眉。
他中套了。
“国师这不是看清了嘛?”祝越挑眉道。
羽面忽然后退几步,依旧是波澜不惊:“在下还有事,便先告退,西池温泉今晚便会开,还请祝越公子莫要忘了。”
他说完,不等慕华开口,便转身离去。
羽面额间已有冷汗。
他大意了,这件事做得这么顺理成章,却还是让祝越怀疑。
门口的黒衫少年依旧无声的等着他。
“这几天别放它出来。”羽面摸了摸少年肩上安静的鸟道,“做事谨慎一点,他们已经起了疑心。”
少年无声点头,鸟也跟着点头。
“走吧。”
“你们在搞什么啊?”慕华看着两个人无语道,“把人家国师都吓跑了...国师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