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你为何要绑我?”芳芜有些惊恐,“这,这是什么东西?!”
祝越伸出手指,风透过指缝分流而过:“这风有些大了,你说是不是啊,小风?”
芳芜委屈,两眼通红道:“小风是谁?不是,道长,你先把我解开!”
“芳芜?!”屋子被开了一道缝隙,谈央听见芳芜的声音惊喜道,“你这丫头,去......”
“别出来。”
祝越说着,一挥袖,又一根红线划出指尖,围着屋子绕了一圈后,在正门处收尾垂铃。
“小姐,小姐救我!”芳芜回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这,这是个妖道!”
“说谁是妖呢?小兔崽子...大小姐,好生待在屋里别出来...”祝越说着走进敲了敲芳芜的脑袋,“啧,你倒是扮的挺像的,只可惜了...芳芜三句话不离大小姐,就算谈央不在这,她也不可能一直问谈灵怎么样。
芳芜无父无母,哪来的亲戚,况且,”祝越嗤笑一声,“芳芜这暴脾气,你这演成了什么?贤良淑德的小丫头?还是二小姐忠心不二的婢女?”
风忽然变大,吹起祝越红白交加的衣角。
眼前的芳芜忽然镇定下来,面无表情道:“那你也不可能确定,我是谁。你怎么发现的?”
“你腿上有伤,是气刃的痕迹。”祝越指了指芳芜的小腿,“哎呀,真可惜,若你不靠近,我也不会知道。”
“呵。”
面前的芳芜冷笑一声,青烟一卷,便换了个模样。
小风偏头,脸上一副纯真无辜的模样,可那双眸却毫无生气:“你确定这个能捆住我?”
话音刚落,他便化为青烟,那红绳随之变小,青烟带着他的小尾巴挣脱红网。
祝越收回红绳,看向飘在天空的小风:“我好像跟你无冤无仇吧?”
“染指殿下的事,便是触犯了我。”
小风说着,青烟化为一柄长剑,朝祝越飞来。祝越放出红绳,欲意束缚,却在相撞的那一刻,剑化为青烟消散开来,随即穿过红绳,再度凝成长剑。
祝越伸手红绳化网,挡住长剑,那长剑蓄力冲破,一瞬间,红绳碎裂,他被这巨大的冲击推倒在地。
完了完了。
今天怕不是要死在这?!
祝越双眸印出长剑的身影,那长剑朝他心口而来。
剑尖在刚要刺进去的那瞬间,祝越胸口泛起白光,只一闪便把小风震退数尺。
他立刻站起来,摸了摸心口道:“我都快忘了这里......”
祝越指尖缠绕的红线再次出击,小风上半身还是人状,拖着下半身的青烟,朝他席卷而来。
红线还未进小风的身,就被他卷起,反向绕着祝越的脖子。
“不自量力。”小风冷声道,随即化为青烟,拽着红线另一头往别处飞去。
祝越被绕得紧紧的,手卡在脖子与绳子中,思索间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后背在地上与石子摩挲,那石子磨着他背上的肉,快要麻木的失去知觉。
不一会儿,两人都消失不见。
风小了下来,可屋内,谈灵的□□声却不绝于耳。
“夫人,小灵怎么了?”谈央上前,握着谈灵的手担忧道。
梁夫人看了看,“估计是动了胎气,这天气......”
“那该如何?”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喧闹声,此起彼伏,刀剑相撞,冷刃相交。
谈央惊恐地看着外面,她攥紧帕子,小心翼翼地移到门口,顺着缝隙往外看,已经有黑衣人在院中流窜。
家丁们手持兵器,与之交手。
都是梁家将,身后的屋子还藏着家眷,无论如何,得在梁将军回来之前守住屋子。
“夫人,这有热水。”一位年老的嬷嬷端着盆子上前,“是老奴刚刚烧好,原本就要送到谈小姐房中的。”
“快!”梁夫人见状,立刻招手道,“端过来。”
“是。”
谈央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退到一旁,索性守在门口,看着外面。
刀光剑影,没看一眼,心便惊一下。
有家仆至死不让那闯宅之人靠近半分,倒地只剩下一口气,也要揪住贼人的衣角。
天色暗沉,外面一片血光,贼人凶残,未留余地。
家丁们也不甘示弱。
血染红了庭院,哀嚎声、厮杀声,四面八方传入谈央的耳朵。
“砰!”
谈央吓得往后退,圆桌抵住腰身才没让她倒下。
“砰!”